苏晴栩看着他喝此药如同喝杯水,心里微微暖了暖:“真是的,这样都没让你能节制点。”
谢琨源竟认真回了一句:“你讨厌我对你的亲密接触吗?看来你内心深处并没有接受我。”
苏晴栩觉得这话很是有趣,不住笑着说:“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嘤嘤嘤啊。”
谢琨源轻轻拧了她的脸蛋,眼眸放出至死不休的暗光:“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否则你要是移情别恋了,我就去杀死那野男人。”
苏晴栩已经习惯了他的占有欲,虽然这次听着还是觉得不好接受:“你对我这么不放心啊,源源。”
谢琨源也希望这只是一个爱的警告而已:“我还不是太在乎你,怕失去你,怕你对我厌倦了。”
苏晴栩觉得有一个谢琨源就够她忙得了,却也是道出心里话:“我们这样在一起,就很好。”
他们再次走过了婚嫁仪式,这次是在官府也认定的一夫一妻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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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辞赋
◎这次,也得护住你◎
一晃两年过去,小舟山。
苏晴栩和谢琨源的日子过得依然如胶似漆。
谁曾想他们接收的消息也随之比别人慢了一步。但是他们一直关心国事,与陈延津和姜染榆联系紧密。
于是来到这一天,苏晴栩听闻汇报一拍桌,惊站起:“你说什么?赏桥曾多日昏迷不醒?怎么不早告诉我。”
“是赏桥怕你会担心。”诗羽自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跪了下来,担忧道:“这孩子年少就聪慧过人,不少人因为他声名远扬都羡慕妒忌,不料他们动起手来简直是狂妄到极点。”
“他今日被人悄无声息带走了,是我们一时疏忽不察。我们一开始还以为能找到他,结果希望越来越渺茫。我这已经尽快传消息了,但底下的人还是疏忽了。”诗羽甘愿受罚,主子的手下因为主子归隐,做事都渐渐松散了许多。
到底是什么在苏晴栩的日常中悄然改变呢?
苏晴栩知道事不宜迟,开始从最接近赏桥的人入手调查:“快,我们一起找。”
谢琨源更是为了确定范围,亲自出去找。
没过两天,一白衣少年不顾艰难把他们要找的人带了过来,容貌颇为俊俏:“苏前辈,我在上大舟山时看到这个昏迷不醒的少年,跟您找的人很像,便把他带来了。”
白衣少年作起了揖:“在下裴博超。”
“离得这么近我却没找到……赏桥,你受罪了。”苏晴栩如是说着,却无意间感受到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
很快,她也许是愧疚过多没有细究,但也不想欠人人情:“多谢裴公子,你想要什么报酬?”
裴博超大方朗声道:“我想让苏前辈收我为徒。”
苏晴栩稍作细思,坦诚直言:“可以,但我未曾钻研武艺彻底,教不会你什么东西。而且你要知道,我如今主张避世,不适合你们这种壮志凌云的人来跟我学习。”
裴博超气质如皑皑白雪一般让人一见就生好感,他浅浅勾唇:“师父太谦虚了,我只是太钦佩你了。”
苏晴栩打趣道:“那这是收了个挂名徒弟啊。”
裴博超不愿给她太多压力,神情更加恭敬:“师父只要愿教,我自然跟随肯学。”
随后谢琨源回来了,他打量了院子里在练功的裴博超,轻声问:“阿栩,这便是你新收的徒弟?”
“其实我没想到还有人愿意来跟我学习。”苏晴栩点头,神情鲜少有过疑惑。
谢琨源言语里少有停顿,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那人……不是赏桥。”
苏晴栩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她当然愿意在裴博超和谢琨源之间选择更相信谢琨源:“难道我探查出裴博超的清白底细有误?”
诗羽愁眉不展,回谢琨源的命令,说:“主子,我们招募的高手现在死了不少。”
“真的赏桥行踪已经被我找到。”谢琨源眼中复杂一片,这会儿只好以退为进:“此处有敌人埋伏,已经不安全了。”
于是他们踏上寻赏桥、被追杀之路。
苏晴栩这时咳嗽不断,裴博超给她制了许多枇杷露,见她面色有疑,自己先主动服了一剂。
裴博超眉清目秀,此刻眼里也能说话,全是关切:“师父快喝点吧,身体不舒服是最折磨人的。”
苏晴栩在嘴里含了一会儿,静静等着这露润嗓子,彻底咽下后才说:“嗯,这药制得不错。”
谢琨源进来时,见到的依旧是裴博超蹲在地上,一手拿着药瓶,仰脸看着苏晴栩神色认真。
谢琨源心中醋意翻涌,直接过去大力把裴博超拉了起来,恶狠狠盯了裴博超一眼:“你先退下。”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收了。”苏晴栩看着他的脸色,这才弄懂了一点,以前她从来都不懂,他的喜怒转变原来跟自己的干系居然这么大。
苏晴栩轻轻笑起来,屋里气氛缓和许多。
谢琨源坐到了她身边,声线低沉如晴日碎雪,好听却全是刺。他装模作样说:“师父,你真是懂得许多药理呢。”
苏晴栩哄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正色道:“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我竟不知我们还是易招敌体质。”
谢琨源将面前碍眼的枇杷露拿起来放到一边,气质颇有种甘泉结冰的强势暗沉:“可以说这是一场浩劫。我大概猜到是谁了,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布局了。”
苏晴栩吃了一惊:“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天下既统一,可还有暗藏的反对分子没被消灭?”
“他心术不正,你知道的,属于坏人的势头在没迎来最后的结局前总是最强劲的。”谢琨源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他的神情从来都是胸有成竹。只是,这次他们真能扳回一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