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周王朝与大武开战,大武毫无抵抗之力。”
欧阳邪轻轻摇头,眉梢间尽是对局势的了然,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仿若携着千钧之势,掷地有声。
这句话,恰似一道惊雷,炸响在过往岁月的长河中,将大武王朝昔日的孱弱与窘迫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曾几何时,羽化门在大武大地纵横驰骋,行事肆意,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横加阻拦。
整个大武王朝,像是一棵根基不稳的大树,全凭羽化门这根粗壮的枝干勉强支撑。
一旦羽化门的力量抽离,大武便如同被抽去脊梁的凡人,瞬间失去所有依仗,脆弱得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倒,沦为与普通凡人国度毫无二致的存在,任人欺凌。
“前辈所言极是。只是大周王朝看似强者云集,可内里实则一盘散沙,各方势力各自为政,如同散落在荒原的孤石,毫无凝聚力可言。”
王佳伟微微颔,神色凝重,眼神中满是对局势的洞察。
他对欧阳邪的观点深表赞同,却也忍不住将自己心底的见解一吐为快。
两大王朝,仅被一道山脉相隔。
这道山脉,在寻常人眼中或许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可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抬脚便能跨过的咫尺距离,转瞬即可抵达。
然而,大周皇室空有尊贵之名,掌控力却极为薄弱,如同一个软弱的牧羊人,无法将麾下众多的势力凝聚在一起。
这使得大周内部松散混乱,矛盾丛生。
从这一点便能侧面反映出,皇城内对修士的忌惮已深入骨髓,他们绝不允许修士的力量肆意膨胀,以免威胁到自身的统治。
毕竟,在纯粹的修士阵营中,强者为尊,秩序分明,决然不会出现这般混乱无序的景象。
如此一来,两大王朝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又脆弱的平衡。
这平衡,恰似悬于万丈深渊之上的一根蛛丝,看似纤细,却维系着双方的生死存亡。
一旦被其中一方打破,就如同扯断了这根蛛丝,另一方必将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遭受灭顶之灾。
“羽化门的存在,乃是维持这平衡的关键所在。”
王佳伟接着说道,话语间不着痕迹地恭维了欧阳邪一句。
毕竟,羽化门的重建,正是源于欧阳邪的筹谋与决断,这份功绩,足以在这片大陆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能洞悉这些,倒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
欧阳邪目光深邃如渊,看向王佳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可惜,你实力太过微薄,即便将这局势看得透彻,在这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世界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难以掀起惊涛骇浪,左右乾坤大局。”
说罢,他缓缓抬眼,望向下方。
只见数道流光如闪电般朝着他们飞逼近,定睛一看,从服饰便能判断出,应是大周王室的人。
“你们不知大周境内严禁飞行吗?”
几人手持利剑,剑身寒光闪烁,周身散着凛冽的气势,仿若出鞘的利刃,让人胆寒。
他们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欧阳邪二人,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威严,显然是将他们当作了不知天高地厚、肆意践踏规矩的外来者。
在大周境内,空之令犹如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人敢轻易触犯。
这道禁令,不仅是对规则的维护,更是对皇权的彰显。
“当真有这规矩?”
欧阳邪转头看向王佳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仿若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
王佳伟连忙点头,神色恭敬,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确实如此,不过以前辈您的通天实力,自然能脱这些规则的束缚。只是……”
“罢了,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欧阳邪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他深知,在这陌生的地域,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
两人费尽口舌一番解释后,才从士兵手中接过一张类似纸张的通行证。
这通行证,虽看似轻薄,却承载着外来者在大周的身份与权限。
在大周,想要安稳停留,每月都得前往城防处续期,否则逾期未办,这张通行证便会作废,持有者极有可能被当作入侵者无情驱逐,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有了这东西,便能在大周境内畅行无阻?”
欧阳邪审视着手中的通行证,眉头微微蹙起,犹如一座即将喷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翻涌着无尽的思索。
“并非如此,前辈。以您的强大实力,若全力展露锋芒,这大周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处秘密,都将在您面前无所遁形。”
佳伟神色有些异样,似是夹杂着敬畏与担忧,耐心解释道,“这通行证,不过是普通居住者最底层的身份象征,能涉足的地方极为有限,仅限于王朝最偏远、最边缘的特别外围区域。若想踏入更核心、更繁华的皇城区域,还需其他更为高阶的证明。”
“比如实力?”
欧阳邪敏锐地捕捉到通行证上隐藏的隐晦信息,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