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姨带着澜意往书房的方向走,“你倒是真的有信心。”
澜意跟在她身后,道:“若前辈不愿收晚辈为徒,不会提出让晚辈去书房作画的要求。”
窈姨不置可否。
二人走近书房,因这是竹子建造的房屋,一推开门,只觉得浑身凉爽。
窈姨的书房没有像其他人家书房一样挂着画作,只简单地摆放了一张书桌和椅子,还有一个书架。
桌上的文房四宝还是半新不旧,用来绘画的纸是普通的白麻纸,好在纸质丝滑,澜意用起来也顺畅。
她听着窈姨口中描述,沉思片刻,在纸上动笔画了起来。
几刻钟后,一个美人的模样出现在纸上。
她一双桃花眼明艳动人,柳叶细眉弯成好看的弧度,眼神含情脉脉,嘴角边上仍带有笑意。
澜意画完后,微微愣了愣。
不知怎的,她从这个人身上,看出了祁宥的影子。
窈姨的赞美声扰乱了澜意的思绪,“不错不错,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她拿过澜意手中的笔,在眼下点了一颗痣,道
:“加上这一颗痣,就更像了。”
澜意期待地看向窈姨。
窈姨轻咳一声,“说过的话怎能反悔?看在你是为了姐妹而不是为了男人的份上,我收你这个徒弟。以后每隔五日,若无意外,你便花一日的时间前来学医。”
“是,徒儿知道了,多谢师父!”澜意很快改口下跪,“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窈姨将笔放好,搀扶澜意起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知道,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你跟着我学医要花一段时间才能学会,恐怕……”窈姨暗示澜意。
澜意站稳,道:“徒儿请师父出山,去南康侯府看望我三姐。”
打架。
因澜意画出了窈姨的故人,窈姨心里高兴,收下了澜意为徒,也答应亲自下山医治澜舒。
澜舒的病她瞧了瞧,是比较寻常的妇科杂症,就是因为太过寻常,一般人都不会放在心上,认为休息好就没事了。
更有甚者,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把妇人的病症告诉大夫,并没有让大夫亲自去望闻问切,导致开错了药。
往往因为这些,许多妇人身上留下了隐疾,造成最后得了不治之症。
窈姨给澜舒身上扎了几针,又为她开了药方,让澜舒在院子里多走动,半个月过去,澜舒的身子已大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