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英看?中的是苏钰,根本看?不上她。比厌恶还不如?,冷漠与无视更让她伤心。
“你是你,她是她,何必比较。”关氏叹息说着,神情?甚是无奈。
她从来不知道苏玫对?苏钰竟有?如?此心结,这要怎么比,只是父母就差了一大截。
“我?要回家,我?在贺家活不下去了。”苏玫说着。
本以为嫁给贺英是天堂,没想到等待她的是地?狱。
贺英的冷漠,贺英的无视,就好像杀人的利刃,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
现在孩子没了,心也死了,她一刻都不想在贺家呆下去。
“等你身子好些,我?派人来接你。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养病,不宜挪动。”关氏说着。
苏玫道:“我?不想再见贺英,也不想再住在贺家,我?要与他和离。”
这样生活下去太痛苦了,
孩子没了,这段婚姻根本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早日离开,早日解脱。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关氏听得骇然。
和离?成亲时?闹成那样,这才多久就要和离。苏玫这任性?,也太过了。
张婆子生怕苏玫再受刺激,连忙拦话,道:“眼下姑娘要好好休养,这些事情?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商议不迟。”
关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顺着张婆子的话说了下去,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要先?保养。”
又说几句,苏玫精力不济,关氏便让她睡觉,带着婆子退了出?去。
张婆子心知关氏有?话要问,正房狭窄,怕苏玫听到,便带着关氏去了东厢房。
关氏刚刚坐定?,张婆子跪了下来?,道:“奴婢辜负了太太,没能看顾好姑娘。”
关氏看着张婆子,悲伤之中带着不解,道:“你跟了我?这些年,办事最是老道周全,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要是别人办错了差事,还会因为偷懒或者?能力不济,但张婆子从来?没有出过错。
为什么跟着苏玫,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我?……我?……”张婆子神?情犹豫,斟酌着用词,“前些日子大夫来?诊脉时说过,姑娘有心结,药石无效,还需要自己看开了才好。”
“什么心结?”关氏问着。
张婆子道:“成亲以来?,姑爷除了新婚头?三天,甚少进后院,每天不是在书房读书,就是在翰林院当差。姑娘独守空房,心中难免有怨。抓不到其他人,就攀扯上大姑娘,时常因此大动肝火。”
“这……”
关氏顿时无语,要是因为旁的生气还有话说。因为苏钰生气,实在是攀扯不着。“你该好好劝劝她,何必自寻烦恼。”
张婆子苦着脸道:“我?劝了,好话坏话说尽,奈何姑娘不听。”
张婆子虽然是陪嫁丫头?,关氏也是和?气的主?子,但有些话,她也不敢在关氏面?前说。
在她看来?,苏玫在情字上与苏天佑一脉相承,都是疯子。
不同的是,苏天佑少时吃了不少苦头?,不敢任性?,疯在心里,外人看不出来?。
苏玫却是自小?被关氏捧在手心,要星星不给月亮。
哪怕婚前犯下这等大错,关氏也遂了她的心愿,又因有孕也没有责罚。
千金小?姐的脾气使起来?,又一根筋的疯劲,两厢叠加,任是万般手段,也解不了苏玫的心结。
“这孩子任性?过了,现在没了孩子,只望她能收敛心性?……”关氏无奈说着,“贺英又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的人。”
“按时辰算,姑爷应该在翰林院,我?己经打发小?厮去了。他不回来?还好些,省得姑娘再?受刺激。”张婆子说着,“我?冷眼看了这么久,姑爷……也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关氏又是惊又是怒,“那是他的孩子,他不想???”
张婆子低头?道:“前两日贺二太太身边的婆子悄悄与我?说,贺二太太嘴里常念叨,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生下来?,岂不是玷污了贺家的列祖列宗。”
关氏顿时勃然大怒,道:“贺家欺人太甚,当我?是死的吗,如此欺负我?儿。”
“太太先消消气,容奴婢把话说完。”张婆子连忙拦住关氏。
“还有??”关氏怒极气极,听得胸口?直喘,“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
张婆子继续道:“贺二太太有个侄女叫孙怜娘,常来?府里找姑爷说话下棋,被我?使唤下人狠打了几顿,按理说,她早就该死心。奈何,姑爷……时常搭桥拨火。”
论战斗力,苏玫身侧那么多陪嫁,不管是骂街还是打架,都可以把贺二太太和?孙怜娘打垮。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孙怜娘要彻底死心了,没几天孙怜娘又打起精神?卷土重?来?,好像打不死的小?强。
几次之后,张婆子就感?觉出不对劲。
不是孙怜娘自己意志坚定?,而是贺英一直以来?都给她希望。
只要干掉苏玫,孙怜娘就是贺六奶奶。也许没有明确说出来?,贺英肯定?这样暗示过。
表面?上没有任何错处,连一句明确的话都没有说过,却让后院三个女人打的血头?血脸。
贺英不愧是风流场上的急先锋,手段高明。
“怪不得玫儿说要和?离,原来?贺英竟然是这般的狼心狗肺。”关氏冷笑说着,“不得己娶了玫儿,他如何能甘心。”
贺英的亲爹是个废物,勇毅侯府大小?事务皆是贺大老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