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相信江户川乱步的态度,福泽逾吉成功地捂上了耳朵。
在观察了片刻后,太宰治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他难得大声呼喊:“织田作——”
与之相对应的是来自王马小吉惊天动地的哭声,直接把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说的话掩盖掉,导致当织田作之助疑惑地看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捂住耳朵的人都被这声音一震,脑子变得嗡嗡的。
这哭声,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新人国木田独步后退了两步,双眼睁大看着王马小吉,这简直,是如同恶鬼在世的声音。
其他人也都和他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但织田作之助却想到了另一方面。
看着对方哭的十分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勉强应对小孩子多了这时候还算忍耐性良好的织田作之助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那个,太宰,我是不是要找他道歉比较好。”织田作之助认真的眼神看过来,很明显能知道对方是仔细考虑过的,“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刚刚说了那句话就像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才~不~用~”太宰治捂着耳朵,但身旁友人和王马小吉的哭声依旧传入耳朵,他百无聊赖地晃着腿,“他才不会因为那东西哭呢。”
“嗯?”织田作之助还没理解对方的话。
仿佛是要附和太宰治的话一般,也像是要给织田作之助解释着看,王马小吉突然停住了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甚至哭红的眼眶都在他一个转头之后变得无影无踪。
他笑着说:“嘛,哭出来果然舒服多了。”
看着比起之前哭泣的样子反差极大的王马小吉,众人或多或少都意识到了些许不对经。
这其中还是个新人的国木田独步格外冒进,他捏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直接发出了质问:“所以说,你刚刚所有的言语和表现都是演出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呢嘻嘻,你觉得呢。”王马小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食指放到嘴前比了个嘘的动作,“那么聊了这么久,我先带苗木学长回家啦。”
没错,他们正事都没干呢,可别忘了王马小吉来武装侦探社的最初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被cue到的苗木诚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话说起来,被这样的王马小吉带回家,路上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他暗暗纠结地想。
在苗木诚被王马小吉带走后,侦探社内再次恢复了正常的氛围和宁静的环境,就在这时太宰治拿出东西的动作和衣服的摩擦声显得格外明显。
那是个远程定位器,太宰治稍微调试了几下,就看见电子屏幕上飞快移动的小红点。
别人也很快意识到太宰治在干些什么,雾切响子甚至直接冷冰冰地问出了话:“你在苗木身上装了定位器。”
由于已经是既定事实,雾切响子说出来的话都已经转为肯定句语气。
王马小吉本身自己就是个对这种东西十分敏锐的人,自然不会允许对方在他身上乱放东西,唯一太宰治有时间接触且好接触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也无非是苗木了。
不过——雾切响子看着屏幕上依旧在移动着的小红点。
苗木可是被幸运眷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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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诚此时正在和王马小吉回去的路上,而且回去的方式还很特别。不是豪华高大上的飞机游轮,也不是汽车公交车等常见的交通工具,而是开着一个机车。
没错,从它的外表来看,这的确是个机车没错。流畅的外形,装备齐全的功能,无一不昭告着它是个极其性能优秀,价格上肯定昂贵的机车。
“但是你是从哪来的?”苗木诚看着等他坐上去的王马小吉,王马小吉之前一直都处于在组织内部写报告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来外面,更不用说去买一辆机车了。
“是我上次来横滨时遇到的一个好心人的。”王马小吉极其认真地解释道,“对方最近一直处于出差状态,反正他机车用不到。”
苗木诚忍不住扶额无奈地说:“那你记得用完了给人家放回去,尽量不要损坏。”
苗木诚先不提到底对方所说的是真是假,也许的确有个好心人在出差而且跟王马小吉关系不错。但是王马小吉是直接拿过来没有跟别人说是肯定的,但是王马小吉既然拿过来了就意味着没人能组织他放回去。
王马小吉一直就是这样,为了心里所想的想要去做的一个目标变得偏执而固执己见,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既然木已成舟,苗木诚便横坐到了那个粉紫色的机车上去。王马小吉坐在前面,兴致勃勃地发动了机车,机车瞬间以超越普通速度的水平飞驰了出去。
风不断地拍打在脸上,把人直接拍得生疼,过于高速的速度导致了很多问题。
比如苗木诚想下车和他东西掉了。
虽然刚刚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口袋滑落出去,而自己来的时候口袋也是清空的,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苗木诚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力,刚刚由于机车的速度导致他有东西掉下去了、
希望那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苗木诚祈祷道,他可不想再乘着机车回去捡了。
在利用机车离开横滨以后,属于十神白夜的专车就在那附近等待了。有着舒舒服服不用遭罪的专车谁不愿意坐呢,于是苗木诚(很快乐)和王马小吉(很不快乐)地上了车。
被留在原地的机车:等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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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将手中的电子屏幕毫不留恋的放下,因为现在这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