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砚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像是一把重锤,砸在她的心口。
“三日后我与乐衍成婚。”
指尖沁入掌心,掐的钻心的疼,应拭雪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她淡淡地回应:“知道了。”
便直接走了。
身后,扶砚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忽地觉得心口有些闷。
“砚郎,”乐衍的声音,将他思绪唤回。
“你抱痛我了。”
望着乐衍有些泛红的脸,与方才应拭雪惨白的神色形成向明对比,扶砚恍惚一瞬,怔怔地松开手。
“抱歉。”
刚出门,天空就飘起了雪。
宫道长阔,风裹挟着细雪往人脸上刮,丝丝寒意仿佛要往人的古缝里面钻。
本该是寒冷萧索的天,可应拭雪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宫墙上竟然挂满了红色绸布,来往的魔婢纷纷攘攘,全都在忙碌地准备着婚礼事宜。
只有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一路浑噩回到房间,应拭雪翻出扶砚曾送她的玉佩、首饰,全部都送给了手下婢女,又把这些年他送来的衣物、玩意儿,全都堆到院子里。
一把火烧上去。
黑气冲天。
兴师动众搞完这一切,应拭雪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应拭雪本想叫婢女倒杯水给她喝,但怎么叫都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