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泊钳住段砚初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段砚初,你真的只是在利用我?”
段砚初觉得下巴被捏得有些疼:“松手。”
这家伙脾气一上来,雪松檀香的信息素格外浓,又开始影响他了,他对上陈予泊的目光,深沉如墨仿佛要将他吞没入深渊,眸色逐渐涣散。
无法标记真是要疯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一直说喜欢我,说爱我,最终你得不到我的标记你很难受,那我呢,我不难受吗?我心疼你痛苦的样子在帮你,你却这样跟我说我不难受吗!!!”
“我爱你。”
“……”
陈予泊刚铺天盖地的骂完,就被段砚初一声软软的‘我爱你’盖到脸上,像是枪管被塞进了颗棉花糖,哑炮带甜。
而这一次送来的是亲吻。
好像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这一瞬,理智克制被抛到了脑后,将落空、焦虑、难受、酸涩杂糅归入失智的因素。
……
又开始了。
还没从上一次的余惊中抽离再一次坠入。
段砚初在混沌后又清醒,在清醒后又反复坠入混沌,感觉身体就是块被凿坏的木头,钻木取火的力度仿佛要他焚烧自己,焚烧理智。
他坐不住,手被大手握在背后,摇晃时下意识要去推开对方却被提前捕捉到了动机,无处可躲,不断承受。
一次又一次的力度,比任何一次的度都要快,甚至连呼吸都在颤。
本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时间,也无暇顾及时间,只能在情期为数不多停缓热的碎片时间找回理智。
是beta遭到刺激,是被欺骗,被不需要了,彻底感受到无法标记的慌乱,在疯狂试探到达生殖腔的界限与距离。
“……停,停下来。”
“停什么停,你还没休息我能休息吗?”
“呜……”
“哭什么哭,你可以找我哭我找谁哭,我老婆没了。”
“我好疼。”
“疼什么疼,我慢点就是了。”
……
段砚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可能快要死了。
他也不知道这场情期会要如何收场,长达三到七天都没有得到标记的话,他会怎么样?
陈予泊不知道到底还需要到什么样的程度,他只能一边生气委屈,一边理智对待段砚初的情期,这是omega的生理现象,如果没有被标记光是用药物是无法缓解过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段砚初昏睡过去,没力气再折腾。
但又担心他撑不住,时不时得给他喂点水喝点牛奶补充一下。
又补了好几只信息素指导剂。
然而效果甚微,omega的情期实在是太过于汹涌澎湃,涨潮又退潮,退潮又涨潮,要不是beta是新机器出厂,基因等级逆天的高,估计性能撑不住这样的频率。
中途,段砚初睡了半小时,并伴随着高烧。
陈予泊打电话给许医生:“他开始烧了,一直冷静不下来,他因为我无法标记非常的痛苦,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