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的兄弟情,真是让人感动。”
“所以破例给你们一场非常简单的福利局游戏。”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源音走上前,贱兮兮的勾住陈诚的脖子:
“好像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对吧?”
“只要各位大叔团结一心,这场游戏必然可以轻松过关啊。”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陈诚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详的预感,想到自己最开始在泳圈分配上,便已经得罪了老五老六和老七,现在又只给自己和弟弟用了治疗针……
为了挽回形象,陈诚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几个弟兄伤的很重,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开始吧,玩完之后我要带他们去医院治疗。”
“当然没问题。”源音重新躺到沙滩椅上,从水蔷薇手里接过一瓶汽水,满足的喝了口,笑着宣布规则:
“只要钓上一条鱼,那个人便可以得到回家的车票,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源音也不会再追究。”
陈诚和一众讨债人讶异道:
“就这么简单?”
源音指着提前准备好的,一块三米宽的舢板,舢板的木头因为潮湿生了蘑菇,小巧的蘑菇在木缝里煞是可爱:
“就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在海上钓一条鱼,便可以轻松结束游戏?
听到这,陈诚等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杨保国,每天都会在晚上七点到渭河的河湾处打窝,一钓就是一晚,连老婆被人偷也毫无所谓的继续钓鱼。
他本打算干完这单就买条渔船,整天在海上飘着,累了就睡,醒了就钓。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钓鱼更有意思的事?
所以当源音说出‘钓鱼’这二字时,杨保国就知道,他的主场来了。
……
远离‘鲨滩’的另一片海域;
天近黄昏,碧波重重。
七人乘着舢板在海上随着海浪漂浮,远处的海岸若隐若现。
狭小的舢板上蹲着一群彪形大汉,拥挤到转身都会撞到他人,如果是平时还好,现在是人人带伤的情况。
被源音打碎的右手肘磕到了一个兄弟,刘西京脑门上冒出层冷汗,怒骂道:
“妈的,老七你没长眼吗?”
“别吵!”
陈诚摆出大哥的威严,用仅剩的一只眼看向杨保国,沉声说道:
“老四,你对钓鱼有经验,现在大伙就全靠你了。”
杨保国冷笑一声:“大哥,现在才求俺是否有些太迟。”
“俺和三哥当时差点死掉,那纳米治疗针你却给了陈亮这没种的东西,若你真当俺们是兄弟,哪会这等偏心?”
陈亮年轻气盛,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自信可以打得过杨保国,登时就举起拳头嚷道:
“死老杨,你踏马说谁没种呢!”
“要我给你点教训吗?”
();() “给你妈!劳资宰人的时候你还在用尿搅泥巴玩!”
五大三粗的杨保国身形魁梧,受伤也不影响他的蛮力,一记老拳放翻陈亮,接着扭头看向陈诚时,气的眼红脖子粗:
“当初如果不是大姐求俺入伙,俺才不稀得帮你做讨债这等下贱活计,可俺是打心眼里拿伱当姐夫,才为陈大哥你卖力了十几年,杀人、绑架,连四岁的娃娃都拿来威胁人家爹娘。
什么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都替你干了,今天却如此对俺,俺对陈大哥你很失望,很失望……”
杨保国看着手里的鱼竿,似乎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一般,语气轻松:
“但是为了大姐和侄儿,俺今天就最后一次帮你,从此往后,咱们就此散伙吧。”
“源音那小子只给了咱们鱼竿和鱼钩,嘿,这鱼要怎么钓还是两说。”
经杨保国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意识到,源音那小子根本就没给鱼饵!
张艾千灰心的坐下,两条腿泡在海里,伤口渗出血液,垂头丧气道:
“他妈的,没有鱼饵怎么钓鱼,难不成从咱们身上割下肉来?”
“割肉?”
刘西京举起一把菜市场十块钱就能买到的水果刀,嘴角抽搐:
“草,我就知道那小子送给咱们一把水果刀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