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身体不宜这般熬夜,若是失眠多,臣可以给娘娘开一副安神汤。”
听说没有大碍,慕青阳才放心了许多。
正准备让太医下去,白舒月却又忍不住问。
“杜太医,本妃的身子调理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能怀上殿下的子嗣?”
“你给本妃把了脉,身体可有什么好的变化?”
闻言,杜太医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娘娘,您的身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孱弱,需得静心调理才有可能怀上子嗣,可万万急不得啊!”
其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心知肚明。
太子妃天生孱弱,还有很严重的宫寒之症,这辈子想有子嗣,恐怕希望渺茫。
只不过,谁人不知太子妃是太子的挚爱,这话他们是不敢说的。
听了这话,白舒月明显生气了,握紧了拳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你们只会说调理,可本妃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都是废物!”
杜太医吓得立刻双腿跪地,瑟瑟发抖:“娘娘息怒,恕臣无能!”
慕青阳知道白舒月心里不好受,对着地上的杜太医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吧!”
杜太医如蒙大赦,一溜烟地出了门,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
白舒月跌坐在座位上,满脸痛苦:“妾身这辈子,怕是无缘要个孩子了!”
她眼眸里饱含泪水,全然没有刚刚的模样,看起来柔弱无骨,可怜得很。
“殿下,不如您就听了父皇母后的话,抬了侧妃妾室进来,也好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
“妾身福薄,不能为殿下诞下子嗣,还请殿下恕罪!”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慕青阳心里难受极了。
“月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还年轻,好好调理身子总会有孩子的,孤不许你说这样的丧气话,孤只想要你的孩子!”
看着白舒月如此脆弱的模样,慕青阳哪里还舍得去问沈嘉岁的事情,给她的伤口上撒盐?
月儿是那般爱自己,不能孕育子嗣,又忍痛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的榻上来,她比谁都难受。
自己又怎么忍心再去质问她、指责她呢?
两人相拥了许久,慕青阳不得不离开了文熙阁,他还有公务要处理。
沈嘉岁回了大通铺后,在其他婢女艳羡的目光下,收拾东西去了太子所在的雪院。
原本一等宫女是两个人一间屋子的,但以前因为白舒月醋性大,慕青阳并没有贴身伺候的婢女,连更衣洗漱都是太监干的。
所以,沈嘉岁就自己一个人占了一个房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于新的住处,沈嘉岁表示很满意。
姜公公是慕青阳的贴身太监,是皇后给他的人。
对于新来的贴身婢女,姜公公很满意,心里也希望太子能尽快宠幸她。
“以后你就是东宫的一等宫女,太子的贴身婢女了,在这雪院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负责伺候好太子即可!”
“小岁,你可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