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厌走得太急,手机忘在阳阳书房里,想掏兜用手机叫车才现自己没拿,又折回去拿了手机。
在阳阳家睡了一下午,季厌晚上睡不着,头也没上午那么疼了,自己在琴房里待了两个小时,他没拉琴,就一个人坐在那,手还捂着胸口,盯着窗外呆。
第二天上午子瑜跟晁南来了,拎了一大堆火锅食材跟酒,还买了个涮火锅的鸳鸯电锅。
这次他俩不是自己来的,七哥在他们身后,停好车也拎着大堆东西上了楼。
七哥昨天晚上才知道季厌已经出院了,一个人住在宁子瑜爸妈的老房子里,这事儿还是宁子瑜在乐团休息室跟晁南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被七哥正好听见了。
七哥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儿,宁子瑜还想蒙混过去,但被七哥堵着门问了个清清楚楚,他昨晚就想来看看季厌,但被晁南给拦住了,说大半夜的,季厌肯定已经睡了,明早再去也不迟。
七哥早上还在生他俩的气,电话里约着一起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说话还没什么好气儿。
七哥虽然叫七哥,但年纪也就比他们大几岁而已,算是他们团里性格最沉稳最好的一个了,对谁都很温柔,还是头一回生这么大的气。
宁子瑜跟七哥解释了半天,这事儿他确实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季林风那边一直在找季厌,而且有几个保镖经常去乐团里找人,团长还报警驱逐过那几个保镖,所以宁子瑜跟晁南两个人才谁都没说的。
见到季厌了,看着人好好的,七哥的火气才收了一点。
“起码也要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季厌笑着给他倒了杯水:“好了七哥,你别生气了,是我让子瑜谁都不说的。”
七哥盯着季厌,季厌弯着眼睛笑着赔罪,很难有人还会对着笑脸的季厌再有怨气或者什么脾气。
他叹了口气:“怎么不回团里?”
私事上,季厌不想给其他人惹麻烦,还有就是他现在的状态,也回不了团里,季厌抿着唇没说话。
晁南岔开话题,说不着急,先让季厌好好休息,调整好后再回团里,他又给季厌拿了张乐团的演出门票,是他们乐团过年前最后一场演出,在京市。
四个人吃着火锅,喝着酒,几杯下肚,那点事儿都不算什么,说开后还跟之前一样。
季厌酒量不行,喝了两罐啤酒就高了,脸颊红扑扑的,反应也慢了半拍。
宁子瑜说他喝醉了,季厌摸摸自己的脸,嘴硬说:“我没喝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季厌也一样,又拿了一罐啤酒要拆。
宁子瑜拿走他手里的酒瓶,不让他再喝:“还不知道你,给你拿两罐,因为你只有两罐的量,别喝了。”
“小看我,还想喝一点。”季厌试图讨价还价,现在酒劲儿还没完全上头,他还有些理智,推了推宁子瑜肩膀。
晁南买了不少果汁,想给季厌倒,季厌推开果汁不要。
七哥倒是没拦着季厌喝酒,三个人都在这陪着呢,哪怕喝多了也没事儿,最后都拧不过季厌,又给他拿了一罐。
季厌喝完酒之后不会安安静静睡觉,反而精力会变得异常旺盛,以前他们聚餐,季厌有次喝多了,扯着他们三个人在剧团里拉了半宿琴,一群人还看了场日出。
火锅从1o点吃到大中午,季厌又喝了两罐,结束后非要拉着他们三个去爬山,他还说想去庙里烧香拜佛。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宁子瑜已经开始穿外套了,他们都是了解季厌的,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季厌得把身体里的劲儿都耗完才会安静,反正也没事做,就陪着他去爬山拜佛好了,而且都喝了酒,出门透透气也好。
“我以前是不信的,”季厌已经穿好了外套,站在门口等他们,“现在想信了,我听说,那家庙特别灵,还有个许愿树,跟佛祖烧完香,再把自己写的愿望签挂在祈愿树上,就会灵验。”
七哥紧跟着季厌走出去,问他:“小季有什么愿望?”
季厌搓了搓红的眼睛:“有很多。”
“都有什么?”
季厌想了想,很认真地摇摇头:“不能说,说出口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