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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仙四(第1页)

谢惊语手腕一顿,弧光闪过,隐藏在宽大的袖口之后。

陈泠月瞥见他的小动作,唇角微微勾起。

谢惊语:“姑娘,这是合意?”

陈泠月后撤一步,她眼下没有功力傍身,但估计谢惊语靠这般手段与她周旋,想来也不是能一击毙命之人,因而她也不怕。

“怎么?谢堂主不愿承认吗?天下间男子身份被夸大得那般金贵,谢堂主反倒是别出心裁。不过美人就是美人,雌雄莫辨才算真绝色。”

谢惊语叹气般轻笑,“姑娘平日讲话也如此夹枪带棒吗?”

陈泠月摊手,“因人而异,谢堂主难道不是想要我性命?又要羊羔温顺又要宰得趁手吗?”

谢惊语索性亮出刀锋,匕首握把初镶嵌着一颗蓝色玛瑙石,寒光一现,陈泠月旋身躲过,他见状不再夹着嗓子,声音清脆爽朗:“那你可真是有点难下手了。”

谢惊语步步逼近,她只好掀翻台下木桌抵挡,奈何右臂旧伤作痛,“咔嚓”一声,两力夹击下竟将木桌劈裂。

“鬼市仙要的可不是尸体,谢堂主何故要下狠手,莫不是被说穿了男子身份恼羞成怒。”

既然有人能拿到鬼市仙的金珠,断然不可能要在二层交代了性命。那么谢惊语作为守卫,也只有未通过考验之人才会被处理,只不过应当不是下死手。

谢惊语显然是有了私怨。

那么她已经算没有通过考验了吗?

曲中意,词中人,庄云帆与娄尔婷甚至都没有个结局,又怎么算是结束了。

谢惊语闻言倒真的收敛几分,喘了几口粗气,道:“那你倒是说,还有什么未尽之意?”

陈泠月退后一步,用木桌阻在身前,“谢堂主身上有股淡淡的松墨香,但细细闻来像是浸润在骨子里的陈旧腐朽的味道。想来,你能活到现在,应当是所谓‘长生丸’吊着性命吧。”

谢惊语面色一哂,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如果我没猜错,你大概是记恨娄大小姐的,或许你是那酒商之子豢养在府中的莺莺燕燕。”

“娄小姐这般风雅之人,府中装饰自然少不了引以为傲的松墨,此物味重,若往其中掺杂些其他香料,也很难发现。比如,你的食指粗长,却有一道黑线居中是力竭之相,经年累月的毒积攒其中。”

谢惊语仿佛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紧紧握着匕首的手只虚弱地握着。

他看向陈泠月,惨白一笑,“姑娘是行医之人?”

陈泠月点头,但见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闪过失意,心下竟有几分疼惜。她有心安抚:“既然是毒便有法可解,谢堂主自要珍重。”

谢惊语自嘲地仰起头,“听听我的故事吧,这些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又不在意曲调的粗人径直上楼的,又被琴声吸引与美色周旋的。你是不懂音律的吧,女人就是好,水一样的性子,总能与万物共情。”

谢惊语的目的很简单,若能忽略靡靡之音登楼者就算不为美色所迷。陈泠月对上那张脸都忍不住多停留几分,能不拜倒在谢惊语裙裾之下的男人更是屈指可数。哪怕是女人在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之中迷了眼,他就会恢复美男子的样貌,依旧百试不爽。

这些人被迷得七荤八素,下点迷药丢出鬼市,省得料理起来麻烦。

倒是陈泠月这种又听曲儿又清醒的少之又少。连谢惊语自己都没发觉,与她讲话不必刻意魅惑,他反而自在。

“早些年,我是盛京南安王谢珉府上十分得宠的乐师,不仅通晓音律,更能与诗应和,常与南安王相伴,得其赏赐脱离贱籍,成了府上乐奴。之后,某位贵人生辰献奏,因这副皮相,还赐了姓。”

陈泠月听他的描述,被赐了皇姓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是麻木。就像是一件物品,标记上了所属。

“此后,宫中宴乐皆经我一人之手。每到夜间,那位贵人便会以赏乐为由将我召去殿中,实则行云雨之事。后来,这件事被贵人之妻知道,我被驱逐出宫。离开盛京时,也是寒冬腊月,我抱着这把琴,包袱里塞着银票。”

谢惊语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紧皱,“那是贵人之妻的打赏,就像打发小倌儿一样。轻飘飘的纸打到脸上,也像刀子一样疼。”

虽然他隐去称呼,但陈泠月已然猜出是谁,虽有咂舌但还是不合时宜地打断,“以天家行事,又怎会轻易将人打发,留你性命?”

他闻言,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那时,有位太医相伴贵妻左右,似乎提过孕中不易见血光。”

“太医”二字陡然入耳,陈泠月的心被狠狠揪了下。

“贵妻”左不过是皇后,而那时皇后身边最信任的太医,也就是她的父亲——陈贺。

谢惊语又继续道:“后来我去了江南,还是害怕盛京中那位要杀人灭口,于是夜夜花天酒地,拥簇在人堆里,也认识了周轩羽。”

直到此时,陈泠月才知道,那位酒商之子叫周轩羽。

也是,他唱娄尔婷,唱庄云帆,无非从登仙楼出去的人将这二人当作谈资,但周轩羽却无人知晓,无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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