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所说,就以让他崩溃。在此期间,除了送些吃食,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直到他招认为止。”晏成舟摆摆手,“待他招认,即可命人通知我。”
“是,恭送大人。”
晏成舟从诏狱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下意识地出了城门,不经意瞥到腰间的圣旨,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与凌寒江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李澜已经落网,她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再不济,还有沈叙白在她身边。
说起沈叙白,晏思渊便想到凌寒江与他一起时言笑晏晏的模样。
他用力握紧了绣春刀,转身向晏府走去。
晏成舟的身姿依旧挺拔,面上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指挥使大人,但他的心中却有些落寞。
原就是他要与凌寒江和离的,如今孑然一身,不正是他所求?
他想,或许自己是有一点喜欢她的。
晏成舟原本还想再多花一点时间,才能确认自己的感情。
如今看来,都不需要了。
“既是殊途,何必强求。”
想起凌寒江说的话,和她眼里的悲伤,晏成舟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但现在,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从今往后,他们便只是君臣。
如她所说,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