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豫一下飞机,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被苏妍带去医院,
他满身冻疮,泥土鲜血糊得看不清脸,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带着一股臭味。
路过的人都在看他。
或同情,或嫌弃。
苏妍也看到了,却只是恨恨道:“这就是你害阿恺的报应,你活该!”
“我没有害他,我。。。。。。”
“程时豫,都到现在了,你还要撒谎吗?”
程时豫被苏妍嘶吼着打断。
他满心疲倦,却还是不甘心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苏妍,我之前给你捐过一个肾,只剩一个肾了。如果再给陶恺捐肾,我会死!”
苏妍冷笑:“谎话连篇,我出意外给我捐肾的是阿恺,有你什么事?程时豫,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程时豫习惯了她的恶言相向。
他知道解释再多也没用,只绝望看着她。
刚恋爱时,她说他父母不爱他没关系,她来爱他。
可最后,她比他父母对他更过分。
苏妍被他看得不自在:“你乖点,等手术完成,我会在八周年纪念日那天,跟你补办婚礼,圆你的婚礼梦。”
他们结婚八年,但只领了证,没办婚礼。
这是苏妍第一次松口,肯办婚礼。
可程时豫却不想要了。
他只低声道:“我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