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陛下的意思,是秘密处死以绝后患。”裴煦微笑,去看身侧的人,“但他与表哥又实在有些渊源……”
“我会管好他。”周恃明将什么东西从袖中掏出,交给他,“他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人前口蜜腹剑算计别人了。”
“我们自然信得过表哥。”裴煦将东西收好,表情不变继续道,“我年少求学时曾在东陵待过几年,那里民风淳朴,山水秀美,是个好地方。”
“陛下已经在那里为表哥置办好了家宅,表哥应该会喜欢那里。”
作为一种交换,周家的兵权就这么跟着兵符被转交回了他们手里。
……
最初的几个月,事情多得忙不过来。两人似乎又回到了还在王府的那段时日,白日里忙得碰不着面,只有晚间能喘口气。
又是一整个白日没怎么见面,傍晚时分,裴煦回到寝殿。
殿中灯火煌煌,姬元徽就在矮桌前坐着看折子。裴煦将鞋子脱下在一旁,赤着脚踩在毯子上,一面往里走一面卸着簪外衫。
衣物随着走动一路堆在地上,簪子被随手搁在桌上,出一点轻微的响动。裴煦抬起姬元徽的手臂,将自己塞进他怀里,手顺着脖颈往上摸,在脸颊处停住,摩挲,声音轻轻的有些委屈:“陛下怎么都不看我?”
姬元徽目不斜视,表情坐怀不乱,但手已经放在人膝盖顺着摸到大腿了:“是皇后在问我为什么不看他,还是尚书令在问我为什么不看他?”
裴煦没说话,只是□□让他摸,攀着他的肩顺着他的脖颈往上亲吻舔舐。
姬元徽除了手在慢悠悠的摸他,其他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就这么好整以暇的含着点笑意看他。
裴煦因为他的手而有些颤,伏在他肩头呼吸湿热,侧过脸在他颈侧求欢似的轻咬:“快一点……”
“唔……”
片刻后,姬元徽抽手擦了擦。裴煦半阖着湿润的眼皮喘息,眼睛追着他的脸痴痴的看。
很平静的神色,却看得裴煦心头酥麻,忍不住祈求他的注视,想要他的目光只看着自己。于是裴煦伸出手,指尖落在姬元徽脸侧,轻轻滑动。
“到底是谁在问我为什么不看他?”姬元徽低头去亲吻他,手握在他腰间笑着低语,“原来是融融啊……”
很温柔和缓的吻,裴煦那颗乱跳的心安定下来,专心搂着他的脖颈接吻。姬元徽问:“去床上?”
“好。”
将人抱到榻上,看着裴煦自己坐过来,挨近他,姬元徽牵起他的一缕头:“要我帮忙吗?还是想自己来?”
裴煦手向后撑在他腿上借力:“我自己来。”
但这实在太耗体力,不多时裴煦就被姬元徽握着脚腕拉到了怀里,他自觉将腿盘到了姬元徽腰上,又因为一时有些受不了而出些断断续续的哭喘。
姬元徽看着裴煦舒展开的身体,看着他微张的唇瓣和湿红的眼尾。
就像是朵开得极艳丽,含霜吐露的花。
是他一手养护起来的花。
。
结束后,裴煦懒懒散散披衣想要起身。
裴煦在他面前不太在意这些,衣服也没仔细穿,只是披着虚虚挂了一层在身上,姬元徽支着脑袋看过去,能看到半露不露白皙滑腻的肩颈。
他伸手勾着衣服边缘扯了扯,整片白皙的肩就全然露了出来。
姬元徽从背后拥过来,轻轻咬在他肩头,又上移去亲他的耳垂,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微哑:“做什么去?”
裴煦没回头,手向后去摸他的脸:“突然想看看月亮。”
姬元徽咬了下他探过来的手指:“我和你一起。”
两人一齐在窗边那方贵妃榻上挤着,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