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年的身躯不带任何衣物地完全展露在我面前时,虽然只有一瞬,我迅移开视线,想要擦拭的胳膊停留在空中,我深吸一口气,嘲笑自己一个男人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儿,更何况,我们都姓苏,是一家人。
做好心里设想,我本来蹲跪在地上,正抬头嘴边却擦过一片温热,非常迅,极快地,却留下了少年灼热的体温,狠狠地撞了我一心乱麻。
我僵在了原处,苏洱对我有着全然的信任,他本能地往我身边靠,黑白分明的双眼不再清澈,反而氤氲上沸腾热气般的某种东西。
“哥,难受……”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无意识地念叨一句:“我们只是一家人,父亲”
被忽而贴上来的滚烫身躯完全打断,一个正处在高烧的人能有多大力气,但我当时毫无防备,脑袋也很混沌,直接被扯倒在了床上,没有衣物挡住的肌肤猝不及防地占据了我的全部触感,少年难受极了低喊着哥,忽而我感受到了对方的膝盖擦过了我双腿……
我猛地生出力气,几乎从床上弹起来,苏洱不明所以地,抬着烧得晕乎乎的脸望过来:“哥……”
我摔上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至一半,给保姆打了电话,联系了医院相关,即便做完这两件事,我的心情还是根本没办法平复下来。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我此刻生惊慌的情绪是为什么,虽然只有一瞬间,虽然只是意外,但久久无法让我稳住呼吸。
心里本能涌上来的是恶心,唾弃自己对曾经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是慌张,我不能,也绝对不敢承认我在那一刻生的变化,这和苏洱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意外而已,对方都烧糊涂了也不能指望保持神志,可偏偏,偏偏我的身体非常诚恳地生了变化。
最后泛上来的,是怎么也克制不住的悸动,心脏砰砰砰作响,嘲笑我无能的前提下,告诉我,这一晚,生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启的锁死开关。
我丑陋、我卑劣、我恶心。
在痛恨对方的同时竟然又猛生出了这辈子绝对不能产生的情绪。
苏楚琛这个名字生来就是罪孽的,代表着一个女人的谎言与贪欲,也代表着我这一生的怯懦与软弱。
第二天,我买了一早的飞机,第一次没有和父亲母亲商量,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有着苏洱的地方。
母亲最先知道,督促了几句,父亲在晚上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我那时不同往日,成熟太多,几番说辞下来,父亲同意了我留学的申请,只吩咐好好做一番事业出来。
我满嘴应好,目光却频频往手机屏幕上看,看有没有人给我来消息。
就在电话挂断之时,我看见一条消息。
哥,你去哪了?
我飞快桉灭屏幕,连一眼都不肯看,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喝下去,告诉自己这样就好了。
一切复原,我不需要他,他也不需要我。
谁也不需要看见谁,各过各的,各起各的心思。
在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身上,我最先学会的是铁石心肠,我迅忘记一切不该想的,将那个账号屏蔽,换了一个手机,新装了一个手机号,出国不到一年时间,我迅展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基地。
在一次聚会后,我喝得醉醺醺地,知道有人打来电话,才堪堪清醒,那是我在国内的一个手下,上来便是一句:“琛哥,查到了些……意外。”
他话语吞吐,不是平时的性格,我感到奇怪,开口却是如沐春风:“没事,结果与你无关,你正常汇报就好。”
“好的老板。”他顿了顿,“您或许不是苏家的亲生孩子。”
一句话,彻底让我酒醒。
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个看起来柔弱美丽的女人,用谎言的私生子欺骗了那个男人二十多年。
我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弃婴,恰巧与男人有三分眉眼相似,被女人看中,女人堕了好几次胎没有一个是男孩,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她一心想要嫁到苏家,那便只能依靠虚假的血脉。
这些年所有体检,所有与dna有关的检验都由我母亲经手,只玩,灯下黑。
恐慌?害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