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掐得喘不上来气,眼前一阵阵的泛黑,出于求生的本能,你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甩开了她,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
这是你懂得的第一个道理。
成天不吃饭的人,力气还不如一个孩子。
同月,你再也没有见过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穿着黑色服装。
他们忙里忙外,没人管你,这次你终于看见了常年不回家的父亲。
同年,父亲领回来一个女人,长飘飘,说话声音嗲里嗲气,举止之间只见娇憨与温柔。
这也是你第一次看见苏楚琛,彼时,他刚念初中。
初中时,他的很多朋友都来家里做客,使唤你小东西,让你帮忙跑腿,边嘲弄边笑。
苏楚琛往往在事后出现,好了好了,我们去玩别的。
后来他朋友们来的次数不减反增,常常把唯一一间容纳你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高中,大学,苏楚琛去了国外深造,金融学,是父亲一手挑选的,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公司股东基本纷纷表态,表明立场。
苏楚琛回来那年,你被叫到了书房,父亲也给你规划好了路线,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叫不上来名号,远远低于你的高考分数。
他道:“听你哥说,国外现在展不好,没必要去国外念书。”
“家里不需要你做太多贡献,等毕业,给你安排适龄的人结婚。”
你无声地望了父亲一会儿,你有一半的长相源于他,另一半源于母亲,一双相似的眉眼留在你身上。
你感受到了父亲有一时的恍惚,顶着那张被许多人夸赞过的脸,轻轻道:“好。”
没过多久,穿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一个接一个消失。
这是你懂得的第二个道理。
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要示弱,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甚至要把最脆弱最无助的致命地方主动彰显给敌人。
为了一份苟延残喘的机会。
你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顺杆爬,你从来不会浪费任何一个机会。
父亲这几年越来越无力,苏楚琛这种人才到了这种内虚外繁的公司也觉棘手,后妈的位置快是要保不住。
不止这些人,还没完,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这都是你的功劳。
*
9点4o下课,一片寂静的课堂忽然爆开了声响,学生们成群结队往外走,你和那几个同学打过招呼,起身往外走。
只有一节课,一天就都没有事了。
于是你在思考是窝进被窝里暖和,还是窝进沙里舒服。
现在的时间还早,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那果然,还是钻到你亲亲爱爱的大床上吧。
上早八的学生并不多,大多两两三三,还未到中午,空气漾着初雾的冷意。
门口停了一辆宝马,黑色款,车窗膜的颜色很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你的手掌贴着额头,轻哈一口气,飘出来的白雾仿佛把周围都吹热了些。
“停一下,小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