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源头,于是柳知漾心烦意乱地打断:“行了。”
别看他表面冷静,内心都不可思议到一种地步,显然,他们这堆深有体会的人都这么想。
别的都先不提。
那哥们,都凶成啥样了,挨欺负?
真是太阳能从西边升起,见了鬼了。
后来,柳知漾从家里掏出些钱,打小弟们该去养伤养伤,该回家休息休息。
他当时就是觉得麻烦,平时打那么多场架,没处理也不见有事,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当天下午就开始烧。
身上烫得不行,牙齿却冷得咯咯作响,尤其是伤口处,本来还是麻丝丝的疼,后来演变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灼痛。
柳知漾本来是想硬挺过去,干脆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结果左翻右翻,就是没有困意。
被折腾好半天,无奈,他找了件衣服套上去了门口药店。
他烧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随便找了一瓶感冒药,他扔在收款台上。
“多少钱?”
放在平时他都要说矫情的动作,但当时他的确是没站稳,即将来个狗啃泥。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他第一次深有体会。
就在意识恍惚,忽然体会到失重时,他被人一下抓住了胳膊,对方的指尖有点凉意,带着些淡淡的皂角香,很干净,很清透,就这么忽然一贴上来,别说,还有点缓解头疼。
是个男声,腔调清冷,有点微沙。
“你烧了。”
经过这么一下,柳知漾也清醒了大半,他眯着眼睛,不再是胡同里,而是在药店的白炽灯下,男孩子的五官再没有像这样清晰,黑柔软,眉眼如画,生得好看极了。
倏然。
柳知漾的脸黑下来,手腕用力,反扣住他的手指:“是你?”
再没有哪件事会比见到白天让自己烧的罪魁祸更加让人情绪难以平复,尤其对方的表情还是照旧,不见惊讶也不见其他,就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似的。
倒显得他想了很多。
柳知漾神色阴翳,嗓子被烧得干巴巴,不复原本,只显沉哑:“有够晦气,哪里都能碰见你。”
不招惹普通学生是常态,今天多一个前提,江至迩除外。
是爷们,就想好下一场怎么打回去,又不是输不起,他懒得在这里多费口舌。
说完,他松开手指,转身就走,没走出一步,又被拉住。
不就今天刚结了一个仇,都不算仇,钱他都拿走了,早就一码还一码。
怎么还没完没了?
柳知漾眼皮轻掀。,带着戾气,少见的没直接开口说脏话,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他反问:“闲得没事?”
虽然他长得非常菜鸡,但就这几年在各路货色培养出来的嚣张气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一冷脸,旁边小孩都有直接吓哭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