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歪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与愤怒摇着团扇的婳妃并肩而立,皆是死死盯着养心殿紧闭的大门,恨不得用眼神把那扇门给点着了。
婳妃在旁阴阳怪气地奚落。
“皇后娘娘讨皇上欢心的花样儿不是挺多的嘛?倒是用啊。”
夏时锦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多有什么用,抵不过人家背上挨一刀子抓人心。”
养心殿内,没有九思公公嘴里说议事大臣。
萧泽坐在案桌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张纸发呆。
一张纸上便是那句“我命由我不由你”,另一张纸上则写着那句未完的诗。
林尽染款款走到桌前,娇俏地偏头瞧了一眼。
“呀,这首诗不知出自何人,甚是妙哉。”
“只是……好像还差了一句。”
萧泽收回心绪,动作自然地将林尽染揽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伤可好些?”
言语间,萧泽顺手拿起一本奏折压在了那两张纸之上。
左右是要遗弃之人,何须在意,免得浪费那些莫须有的情意。
……
夏时锦一回到千禧宫,阿紫就将她不在时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
“娘娘,刚才内务府那边来了人,说是宫婢秋乐死了,怕娘娘宫里人手不够,便又送来一个。”
夏时锦问:“可收了?”
阿紫摇头。
“奴婢可没敢收。”
“咱们宫里的奴才本就不干净,内务府如此主动送人来,保不齐是谁送来的眼线。”
夏时锦甚是满意,“那你是怎么回绝的?”
“按照娘娘之前吩咐的,奴婢就说娘娘正好要节省千禧宫的开支用度,在宫内推行勤俭之风,千禧宫除了留些洒扫的嬷嬷和太监外,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奴才。”
“奴才啊,就趁机让那内务府的人领走了几个。”
夏时锦开心赞道:“干得漂亮!”
“还有,刚刚夏贵人来给娘娘送汤了,坐着等了会儿,见娘娘一直不回才走的。”
要说这夏修宜,有日子没给她送汤喝了。
今日怎么就有想起这茬了呢。
夏时锦估摸着夏修宜可能是想萧泽了,抢不过林尽染和婳妃,便又想着来找她帮忙。
想起夏修宜,夏时锦便想起了拖谢景初查的那两样东西。
叫来富贵公公,夏时锦命他将谢景初传到了千禧宫。
谢景初给夏时锦请了平安脉后,又给她开了新的解毒方子。
“娘娘体内的余毒已经清了不少,但还需要服药再调养些时日。”
话落,谢景初又拿出一样东西双手呈上,“这是微臣特制的药膏,娘娘手臂上的刀疤虽已痊愈,但唯恐留疤,涂了此药膏,不仅可以祛除疤痕,还可让肌肤光滑如脂,皇后娘娘不妨一试。”
“多谢谢太医。”
夏时锦从谢景初手中接过那个瓷瓶,然后便问:“上次本宫托谢太医查验的两样东西,可有结果了?”
“微臣今日也正想跟娘娘禀告此事。”
待屏退富贵公公等人后,夏时锦道:“谢太医请说。”
“那西域香料倒是无异,唯有那茶点里。。。。。。被人放了失魂散。”
“失魂散?”夏时锦确认道:“应该也是春药类的东西吧?”
谢景初点头:“据说是宫外青楼里用来调驯新人用的猛药,服此药着,如同失了魂儿一般,丧失理智,毫无礼义廉耻之心,一心只想着寻男人。。。。。。交媾。”
夏时锦听后不免后怕。
若那日稍微放松警惕,岂不是成了四处跪求男人的荡妇。
夏修宜和她母亲真是蛇蝎心肠,同是女子,竟然想用这么猛烈的药来害她。
这种事情无法拿到明面儿上来讨个公道。
可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早晚要把这药给夏修宜母女还回去。
阴着来的,她阴着还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