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祝明月再次清醒过来,是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
昨晚的胡天胡地让两人都没想起去控制窗帘的智能开关,月光是最好的氛围光。
她未着寸缕的在柔软舒适的枕被包围中醒来,面前是贺州光裸结实的胸膛,诱人的胸肌上还有几道凶残的抓痕。
足以让祝明月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但她稍微感受了下就知道贺州没有做事后清理,啧。
“醒了?”
贺州凑过来在她颈侧嗅闻,他有些食髓知味。
祝明月瘪了瘪嘴,推开他:
“要洗澡……不舒服。”
贺州从没什么伺候人的意识,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后知后觉这一生理卫生常识。
看着祝明月嘟着脸团在被窝里,他有些歉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们一起去。”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金主”该有的“服务意识”,噫吁嚱。
贺州家的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一起洗澡胡闹也完全没有问题。
主卧是不能睡了,贺州索性抱着祝明月去了她住的次卧。
挺好,被窝里都是祝明月身上香香的味道。
他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虽然祝明月没找他要什么,但贺州想送给祝明月点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房子、车子、珠宝首饰都行。”
祝明月听他这么说,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有的。”
听她的口气,贺州觉得不会是件好办的事儿。
果然,祝明月犹疑着开口:
“我能回去上学吗?”
贺州没说话。
祝明月跟谢峥的时候大一才念了半学期,后来家里出了事,谢峥就给她办了休学。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谢峥后来也没让祝明月再回去上学。
贺州在这点上和谢峥算是不谋而合,觉得既然祝明月跟了自己,那待在家里就挺好,老往外面跑算怎么个事儿?
不过祝明月正儿八经把这个事儿提出来了,贺州也没有避而不谈忽悠她的意思,直截了当道:
“这个不行,你想想别的。”
祝明月“哦”了一声,兴致缺缺地缩回了被窝里。
“那……等我想到了再和您说。”
贺州恶趣味地把她捞出来:
“那个不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祝明月疑惑:“……您?”
“昨晚不是还叫我阿州,睡醒了就不认人了?小没良心的。“
他隔着被子在祝明月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羞得祝明月挣扎着又想缩回去。
“嗯?叫我什么?”
贺州不依不饶,偏不放她逃。
祝明月无法,半张面孔藏在被子里,小声地妥协:
“阿州……”
贺州满意了。
祝明月有点心虚,昨晚神志不清间,她也不确定自己叫的是“阿峥”还是“阿州”。
但是,管他呢?
反正贺州又不知道。
……
当晚贺州回来得很准时,晚餐和祝明月一起在等他。
王妈做的都是家常菜,只额外炖了一锅筒骨汤,和祝明月昨晚提到的响油鳝糊。
贺州吃了一口就不再朝那响油鳝糊动筷子,贺家是从北方迁来的,家里还保留着北方口味,吃不惯这道黏糊甜口的菜。
祝明月紧张地咬着筷子:
“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