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惨白着脸,眼里闪着泪光,却笑笑说。
“你真是个冤家,这么突然上手,都吓着我了。”
沈玉沉默不语。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又松。
她强忍着,咽下苦闷。
“很快就好了。”
宋时微不在说话了。
只是在看见那洁白的帕子靠近时,手臂不自觉的用力,紧绷。
看着沈玉心头发紧,但下手却果断,利落。
她尽可能的减轻伤口沾染白酒时的刺痛。
伤口上的血很快转移到洁白的帕子上,染上斑斑点点的红。
宋时微本就苍白的嘴唇愣是被咬出一抹血色。
但对上沈玉的眼睛,还是极快的挤出一丝笑容。
当血迹被擦拭干净,狰狞的伤口露出它的原型。
很整齐,没有一丝犹豫,看的出来,下手果断,主人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因为那手腕上,还有数不清的陈年暗痕,虽然已经很努力的修复这些伤疤,但还是有些太深的痕迹残留。
这让她本就细弱,好像随时可以被折断的手腕更加易碎。
沈玉垂着眸,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
她将捣好的药汁薄薄的涂上一层,然后用纱布裹上一层再将伏通草厚涂,再裹两层,再将剩余的药汁倒上去。
期间除了询问宋时微“疼不疼”,她就再没多说一句话。
两株伏通草,一点也没能浪费。
结果就是,宋时微那双瘦弱的手腕裹得严严实实起码“肿”了两圈。
宋时微抬起手,认真的打量被沈玉细心包扎的手腕,尽管她也不明白明明伤只是手腕,但包扎却蔓延整个小臂是什么操作。
她笑着,吐槽道。
“好重哦!等我把这纱布拆下来,我估计都能举起驸马府门口的大狮子了。”
沈玉的眼角,终于露出一点儿笑意。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她和宋时微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
就好像她不会问宋时微为什么受伤,而宋时微也不会多问她从哪里来的药草,这草是做什么用的,不会问她她是怎么知道她受的伤……
一点点剧情
这一夜,沈玉被容许睡在宋时微屋内的软榻上,这是她们成婚后第二次与宋时微共处一室。
而她默默的注视着那背对着她许久的背影很久灼热的目光好像能把人盯出一个洞来。
脑海中,却在不自觉的播放她在药田里听见的一切。
“……宋时微……”
那人忽然提到宋时微的名字,让本意不想听墙角的沈玉止住了动作。
他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
还在,沈玉并没有等多久就听见了下文。
“宋时微的血,变了。”
他淡定的说出一句像是结论的话语。
但他身侧的人并没有因此罢休。
“那!那你也不能一下放那么多啊!你知不知道她的脸白成什么样了都??”
那是一道更加年轻的少年音,熟悉道只是张口,便让沈玉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