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娘连想都不敢再想了。
少年一身朱红尊服,步态优雅,却如脚下生风,带着些许焦急!
人未至,声先到。
“余娘!阿姐怎么了?驸马呢?!”
他环视一周,面露狠戾,似乎压制着极大的怒火!
新婚妻子病倒,新郎不见踪迹,真是好样的!
余娘稳了稳心神,镇静道。
“驸马爷去沐浴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时兴不屑一嗤。
他怎会看不出余娘的掩护!只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询问了自己更关心的。
担切的目光望向房内,人影匆匆。
“阿姐怎么了?”
余娘看着少年的面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将秋画,秋华唤来。
“说吧!”
秋华,秋画慌张的对视了一眼,无措肉眼可见,面露委屈。
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啊!
明明一直是好端端的,就转头拿个帕子的功夫,殿下就吐血晕倒了。
宋时兴垂着眉,眼中眸光幽深,眉目阴鹭。
不言不语,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在上好的黄花梨木上。
目光极度压迫的来回扫视着地上的两个婢女,似乎在思量着语言的真实性。
周围人心惶惶,唯恐这位皇天老爷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拖下去,等阿姐醒了再说。”
地下的两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寒碜,颤抖着,红着眼,眼泪不自觉的徘徊,可看着那冷厉的面容,只能无声的被两个暗卫拖了下去,安静的,了无生息……
“太医呢?”
“臣在。”
穿着青衫的青年,面容俊朗,恭敬的从一隅出来。
“傅容清,朕的阿姐现在如何了?”
青年低着头,声音平稳。
“回陛下,已无大碍。只是殿下劳郁成疾,心有郁气,再加上白日里受了寒,冷热交替,应了急。”
宋时兴沉默着,没有问劳什么,郁什么,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愿说。
他暗哑着道。
“朕,能进去看看吗?”
傅容清迟疑了。
这……
男女大防,新婚当夜,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
但他不能说,起码不应该由他说。
于是他只能沉默。
看着低埋着面容的傅容清,宋时兴知道了。
“呵!朕的亲阿姐病倒了,做为夫君的驸马不见踪影!而朕这个亲弟弟也要被拦在门外,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宋时兴冷笑道。
刚刚疾步而来的沈玉恰恰听见了尾声,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也没想到,就泡个温泉的功法,长公主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啊!
“臣沈玉,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