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淮坐上了南下的火车,颠簸了一天一夜才出了车站,腿肚子都坐得直抽筋。
人还没缓过神来,又已经到港口坐上了船。
虽说这次不用在海上漂一天一夜,可四个小时的货轮也不是那么好呆的。
孟嘉淮胆汁都快吐没了才听到广播说快要靠岸了。
他强撑着到了甲板上,整个人都晕的眼冒金星。
离岸还有段距离,但已经看得到岸上熙熙攘攘的人了,都挤在岸边朝船上挥手。
孟嘉淮睁大眼睛瞧了瞧也没能看清岸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只能进了船舱收拾东西。
记得陆羽沁在信中说过,这海岛名叫红山岛。
红山岛离陆地较远,大部分军官在这一扎就是一辈子,基本就在这里安家了。
孟嘉淮是内陆人,别说进海岛,看海都是头一遭。
但这遭罪的晕船反应,算是彻底让他对海没了欣赏的心思。
在船上不是躺着就是吐着,要人命的四个小时总算要过去了。
孟嘉淮到水槽上洗了把脸,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自己未知的命运。5
其实上船之前他心里是有过退缩念头的,可也只是一秒。
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陆羽沁,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更何况,通过信件他大致对陆羽沁也有了点了解。
都说字如其人,字写得那么娟秀好看,又那么体贴,想必人也会是个好人。
如果两人是真的合不来,或许他可以给对方补偿,好聚好散。
到时他就回北市,回他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