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拱手道:“接下来的七天,辛苦各位兄弟,等我的事情办完,好酒好菜,咱们喝个痛快!”
“那我们就等着陈公子的宴请了啊!”
“谁不喝醉谁是王八!”
“哈哈哈……”
陈洛见都是一群精神倍棒的青壮,点点头,笑着说道:“出发!出了宝丰钱庄,走玄武大街,绕到国子监街,再回胭脂胡同。”
纪凡真听着这个路线,嘴有些歪。
可是,已经知道陈洛打的什么算盘后,连劝都不想劝了。
他挺烦这样高调行事的。
但毕竟这里是京城,没那么乱。
况且,这十车白银每箱都极重,要想劫它,不出动几百人,想都不用想。
送别了陈洛,纪凡真又开始忙碌起来。
陈洛一行上百号人,押着十辆载了白银的马车,顶风冒雪,巡游大街。
因为下雪,路上没往日热闹。
但仍有不少人出门采购年货,他们看到陈洛一行人,拉着二十个宝丰钱庄的箱子,纷纷驻足观望。
“是宝丰钱庄的字号,那里边是装着银子吧?我闻到味儿了!”
“十辆车,每辆上面两个大箱子,这得多少钱呀?”
“总有十万两白银吧?啧啧啧,宝丰钱庄就是有钱,十万两白银够我花一辈子了!”
“还十万两,一万两就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惜,没有一文是我的!草!”
“这是宫里要用钱吗?他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谁知道呢!”
此时。
玄武大街尽头的一处酒楼二楼。
苏子默推开窗子,任风雪飘进来,他看着下面的车队,愣了一下,见到陈洛正好抬起头,看到了他对他拱手。
于是,苏子默也赶紧拱手回礼。
二人没有更多言语交流,就此上下错开。
这时,在苏子默身后桌边的一个脸上全是麻子坑的青年男子,也来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队,眼睛猛地一亮。
“宝丰钱庄的字号,一箱五千两足称足银,二十个,十万两白银?那人是谁?”
麻脸男子问道。
苏子默道:“前礼部侍郎之子陈洛!”
“呃,没听说过,他是做什么大买卖吗?那上面有封条,还上着锁,看那车辙,一看就不是假的!”
“没做什么买卖,曾在刑部任职检校,在音乐方面……很强,他父亲因买通刺客刺杀六皇子,被皇上流放岭南,好像是他在狱中翻供了,说是有人陷害他们,由六爷做保,得了十天时间找到凶手。”
“你对他挺了解?以前是好友?”
苏子默摇摇头,“好奇,了解了一下,一直不太熟。”
麻子坑青年盯着远去的车队,“你的意思是,他用这些钱,是想救他爹的吧?要送到哪儿?”
“不知道。”苏子默摇头。
“打听一下,”麻子坑青年眯起眼睛,看着越发下大的雪,“有现成的银子我不抢,我盗个鸟墓?”
苏子默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眼。
麻子坑青年语气变沉,“别帮我套淑妃墓的消息了,帮我看看这批白银最终会被送去哪儿!”
“你别想了,这里是京城!”苏子默摇头。
“京城怎么了?我现在被通缉,不照样在这里喝酒吃肉?”麻子坑青年哼了一声,接着道,“这批白银到手,算你一份!”
苏子默脸色阴晴不定。
麻子坑青年则看着逐渐消失在风雪中的车队,笑道:“正好过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