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笙看见景念语的一刹,只觉得心疼,破烂的衣衫沾满血迹,白嫩的小脸也有几道血口,看着自己的美目倒是有些期待,到底还是来晚了吗?
“别怕,我来了。”
景念语听着熟悉的声音没忍住,流下眼泪,这个对自己不安好心的男人,竟然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安心。
北墨笙脱下自己的上衣,裹着将景念语抱起,随后让人背起春柚一起上了车。
车外,为首的男人带着几个壮汉,都被北墨笙的人用枪抵着头跪在地上。
景念语虽然也知道这些人抢了自己的盘缠,可罪不致死,更何况他们也并没有欺负自己。
于是她摇了摇北墨笙的胳膊:“放了他们吧!”
北墨笙没有想到景念语会这样说,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景念语。
“他们并没有欺负我们,我们自己从山坡摔下来,这样算起来,他们还救了我们。”
“真的?”
景念语点了点头,也是实在没有力气在多说话,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朝着北墨笙怀里倒了下去。
北墨笙想着景念语说的应该不假,于是朝车外的人挥了挥手,所有人迅速的撤离。
为首的男人跪在地上一直盯着北墨笙远去,准确的说是盯着北墨笙怀里的景念语。
北墨笙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直接拉上了车窗的帘子,吩咐了一声,车子疾驰而过。
回到府中,北墨笙命人为景念语医治,也都只是皮外伤,但由于身体太弱才昏了过去,睡够了就会醒。
北墨笙还是不放心,一直坐在床前。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大,看着破烂的衣衫那一刻,北墨笙心凉凉的,生怕出个意外。
北墨笙握着景念语白皙的小手,不停的揉搓,似乎要揉碎了一般的力道。
徐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粥对北墨笙说:“少帅,您吃点东西吧。”
“出去。”
北墨笙严厉的声音使得徐颜儿眼泪立马在眼圈打转,委屈的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徐颜儿给她钱,北墨笙还想利用这点逼着景念语主动回来,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景念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觉得全身疼的厉害,尤其是手,像要断了一样。
北墨笙的大手紧紧的攥着景念语的小手,都把人家的小手攥肿了,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刚想动,北墨笙就醒了。
“醒了?”
北墨笙低醇的声音响起。
“嗯,我想喝水。”
一听见景念语要喝水,北墨笙赶紧跑着去倒水。
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些滑稽,原因是跑的太急撞到了桌角,惹的景念语轻笑了一下。
北墨笙立马黑着张脸:“看来不难受了,还有心情笑。”
“难道我要哭吗?”
“你不该哭吗?差点成了土匪的压寨夫人!”
这话说的景念语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啊!
北墨笙自然不能告诉她,那个土匪头子看她的眼神。
景念语着急拿水杯,却没成想手肿的没力气,根本拿不住,北墨笙顺势将水杯喂到她嘴边。
这一个姿势看起来颇有些暧昧,景念语的脸瞬间红了,觉得耳朵都热热的。
“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能拿住吗?”
没办法,景念语只能让北墨笙喂。
“春柚呢?她的脚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看过了,无大碍,只是不能下床,要养三个月。”
这下景念语放心了,只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北墨府,而这次又是北墨笙救了自己,难道没有他的庇护真的就走不出春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