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咱也无须在这里猜测,徒增烦恼而已,
好在据老夫观察,江宁此人心地纯良,绝非歪门邪道之辈。
总之,能结识这么个异人,也算咱们父子的造化。
这不,说来惭愧,老夫这个山长简直就是从他头上硬抢来的。”
杨慎劝道:
“爹,此事您老完全不必介意。
江宁这个人,志向在于钻研工业,
对于教书育人,似乎并无太大兴趣。
他邀请您老过来担任山长,完全是出于真心。”
杨锐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爹,按照江宁的说法,
等过了年,咱们就要开办小学和技工学院,
还要6续成立机械,化工,农业,交通,水利这些研究所,
您老这个山长肯定不是挂名而已,需要急办的事情有很多呢。”
杨锦麟听了,心情更加愉快,他自顾自喝了杯酒,对大儿子说:
“江宁让你管理农业和民事,这两块儿不容易呐,你可要勤勉办事。
如今矿上就有七八千人,明年肯定上万,
比一般的县城人口还要多些。”
杨锐笑道:“大哥算是提前当上知县老爷了。”
杨慎倒是踌躇满志:
“我确实很想试试,怎样才能做到江宁嘴里的农业工业化。”
杨锐道:
“江宁的想法确实多。
我听他说过,明年他就想在矿山和铸钱局大院之间通火车。”
杨锦麟抬头冥想,一时忘了吃饭:
“诶呦,此事真是难以置信,而又不能不信。
若是往后铁路能直通到汉中城,那可就太方便了。
不过我担心江宁年轻气盛,急于求成,摊子铺的太大,
难免尾不能兼顾。
你俩有机会也要多多劝谏他。“
杨锐倒是不以为然:
“爹,您老多虑了。
此事江宁自有安排,我看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华阳学院宿舍。
李牧吃了晚饭,先去茶室找人下了盘棋,又到活动室打了会儿台球,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氏正坐在沙上做针线活儿,见儿子进来,便道:
“儿啊,怎么才回来?有空多温书,莫要总是跑去和那些人玩耍。“
李牧去炉子上倒了茶水,回来坐到另一个沙上:
“娘,您老不要唠叨,我心里有数。“
“哼!有什么数?我看你是贪图这里的舒服,全然忘了科举正途。“
李牧笑道:
“欸,科举自然不能忘。
只是您老也看到了,杨家兄弟都是廪生,
却不着急去科考,他们父亲又是何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