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泊烟?”季时欢靠近敲了敲门,“你在里面么?”
“她,她……”omega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带着哭腔解释,“她是不是喝醉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我就碰了她一下,她自己突然跑进去,怎么叫都没反应。”
屋子里都是陌生omega和催情素的香气,季时欢实在装不出什么好脸色。
“出去吧。”她冷声道,“把门锁了,别再来了。”
omega如蒙大赦,拿起自己衣物飞快离开。
季时欢在她走后打开了房间的新风系统,空气换过一轮后,那些不该存在的气息通通被清除一空。
她也冷静下来,重新靠近卫生间。
“姜泊烟?你在里面么?我是季时欢。”她耐心安抚,“人已经被我赶走了,我很担心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没有回应。
浴室里有水声,担心对方听不清自己声音,季时欢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姜泊烟打电话。
她下定决心,如果还是没效果,自己就得考虑暴力破门。
手机响了很久,在即将自动挂断前才被接起。
季时欢将耳朵靠近听筒,只听到单调的水流声。
但她还是松了口气,继续呼唤:“姜泊烟?”
大概过了两三秒,她听到一声极为压抑的鼻音。
“嗯。”
像看到柔软玩具球被猫爪子拨动,季时欢心弦跟着颤动。
她问:“你要见见我么?”
沉默的时间延长至半分钟,在“哗啦啦”水流声中,小猫又撅起尾巴,背过身不理人。
“……不要。”
“呵。”季时欢轻笑。
她一只手抵在门上:“只允许你对我随叫随到,我想见你就不行?”
酒精加上颈侧不断升温的腺体,烧得姜泊烟头脑模糊。
她艰难捕捉季时欢言语里的有效信息,再软趴趴回怼:“你才没有,随叫随到。”
季时欢很冤枉。
“清汤大老爷,上次在你家楼下那回你忘了?”
“可为什么……”姜泊烟闷闷问,“我好久,都没再见到你?”
语气里夹杂着委屈不解,比起控诉,更像是无意识撒娇。
季时欢呼吸都变得迟钝。
她想,如果这一刻必须接受审判,姜泊烟用刚才那一句话就能让她俯主动认罪。
于是,她怀着一种弥补的心理,开口道:“所以我现在来了。”
她问:“你给我开门,好不好?”
姜泊烟:“……”
她躲在水帘后,没有聚焦的目光胡乱移动,花了好几秒才找到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