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那扭曲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他手一松,电话滑落桌面,“呵,就是那个曾经把三一门派搅得鸡飞狗跳的全性炼器师,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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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哪都通华东分部的办公室里,窦乐正一头雾水地翻看着手中的报告,照片上的姜亦,眉目间透着几分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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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照片上的人,真是他?”窦乐坐在办公椅上,随口问了一句。
身着整齐制服的员工回答:“没错,头儿,其他受害者都在,唯独他不在场。”
“我们还打听到,他妈妈在医院里躺着,那笔庞大的医药费,居然莫名其妙地一次性付清了。”员工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同情。
“这家伙,命苦啊,家里因为那笔医药费差点散了架。”
“他爸跑了,他妈想不开,幸亏被这小子及时现,救了下来。后来这孩子就辍学了,一心想打工挣钱。”员工说着,摇了摇头,“孝顺是孝顺,可谁想到会遇到黑中介,被卖到那种地方去,幸好他觉醒了异能,不然……”
窦乐听着,目光如炬,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开口:“知道了,你先下去,告诉那些知道这事的兄弟,嘴巴给我严实点,关于姜亦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外传。”
此时,办公室的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窦乐面前的报告上,照片中的姜亦,那双坚定的眼眸似乎也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窦爷,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哥几个都签了那份保密协议,嘴巴比蚌壳还严实。”哪都通的员工一本正经地保证,然后一步一摇地离开了办公室。
剩下窦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眼前的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让他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衬衫,黑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男人踱步进来。
这人就是华东区哪都通的临时工,肖自在。他一进门,那儒雅的气质就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老板,听说咱们要找的人已经浮出水面了?”肖自在边说边走到窦乐身边,目光扫过他面前的报告单。
窦乐只是微微颔,将报告单朝肖自在推了推。
肖自在拿起报告单,眉头轻轻一挑,“哟,这姜亦,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成就,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浏览着报告单,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放下报告单,他轻笑道:“确实,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
窦乐深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淡然而坚定:“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至少说明他还有良心。这种看重家庭亲情的人,威胁固然有,但更容易被感化。”
肖自在点点头,又抽出一张纸,上面记载着姜亦的辉煌历史,“哦豁,小学就是三好学生,初中的奖状拿到手软,高中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这小子,不简单啊。”
此时,肖自在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旁边,窦乐的目光却落在了肖自在手中的那张纸上,那名叫姜亦的年轻人的照片上,青春的脸庞,眼神坚定,让人心生期待。
肖自在懒洋洋地翻着手中的资料,镜片闪过一道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听听这评价,姜亦,从小学到高中,那可都是老师心目中的模范生,礼貌又上进,标准的优秀学生代表。”
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可别被这表面的风光给骗了,这家伙初中高中那会,因为同学侮辱他家父母,动手就是狠的,两次把人送进医院,从此那些嘴巴不干净的家伙见着他,都得绕道走。”
他越说越起劲,接着念道:“看看这评语,‘对社会危险性c级’,哈哈,这评价未免也太客气了,建议呢,是用他母亲的病情做做文章,这家伙加入我们公司的概率高达八九成。”
窦乐在一旁听着,灭了烟头,好奇地问:“那你认为呢?”
“冷静、友善,不过是他的保护色。”肖自在的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人心,“他那张温和的表皮下,藏着的是触碰不得的逆鳞,一不小心,就能变身成一头凶猛的野兽。别忘了,他有能夺取他人生命力的异能,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把他的危险性评定至少提到a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嘴角上扬,“能轻易让数十条人命陨落,每个人死相凄惨,这样的家伙,你说c级?开什么玩笑。”
“杀个人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顺带脚把现金全揣兜里,连受害者的命都大方放过,末了还放把火给工厂来了个‘瘦身计划’,这心狠手辣的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窦乐摇着头,平静道:“这种狠角色,若是为非作歹,就算是睡觉都得睁一只眼。谁能想到,这么个冷血动物,居然还有顾家的心,光是他那吸炁的异能,威胁等级怎么着也得是a级往上走吧。”
肖自在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惊讶:“a级往上走?这不是跟咱们临时工的评级一样了?”
“这个级别不算高。”窦乐淡淡的说道,“他把抢来的钱全花在给他妈治病上了,还专门请了专业护工,现在又接了盐城的保镖任务,听说报酬是3o万。”
他详细地叙述着姜亦的行踪,仿佛在说一件家常便饭。
肖自在轻轻一笑,找了张椅子悠然坐下:“3o万啊,这价格不低,任务难度肯定小不了。听说他要保护的是个即将上市的公司老板,不过他那对头似乎下了更大的本钱,想要抢走他老板的东西。这一趟,姜亦可是遇到硬茬了。”
窦乐又掏出一根烟,边点边戏谑地说:“你说这张明的炁,喝起来虽然挺带劲,可没点保命的本事,还不就是给人送菜的份?除非他那神秘功夫能露一手。”
肖自在接话茬,一针见血指出姜亦的想法,“他的特殊能力藏得很深,应该是个明白人,没有那绝活,光靠炁,和异人过招铁定吃亏。”
“咱们就等他栽了跟头回来,那时候找上门去,不就水到渠成了?”窦乐安排得头头是道。
肖自在听着,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期待,他翘起腿,悠然道:“忠诚如铁,凶猛似兽,真想早点见识这矛盾的家伙。”
窦乐见他那副模样,不禁笑骂:“看你那期待的样,我可警告你,别打歪主意。”
肖自在无奈地轻叹,拍拍脸颊提醒自己:“冷静点,肖自在,别让欲望蒙了心。”
正说着,一名哪都通的员工跌跌撞撞闯进来,话到嘴边却愣住,目光落在肖自在身上,神情古怪。
窦乐眉头一皱,催促道:“有屁快放!”
员工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眼瞧着肖自在,他双手托腮,不知在沉思什么,战战兢兢地说:“头儿,外地弟兄说苑陶和他徒弟憨蛋儿在附近晃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