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稍微缓过神来的这群人才发现那是一杆恍若翡翠制成的长枪,鎏金包裹了其枪身和枪头的衔接处,勾勒出一道道互相交错的神秘图案,它的尖端和尾部在散发着醒目的莹光,其枪头周边没有任何支撑却能悬空的六个棱晶更是昭示着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
他们不禁感到惊惶:这……这究竟是什么?冷兵器?但区区只是冷兵器的它怎么会在刚刚给人一种导弹的错觉?这、这真的是人类所能做到的吗?
[讲个笑话,被魈随手甩出的枪=导弹。狗头jpg]
[夸张了,兄弟。但刚刚那个镜头,说真的,我还以为这枪要把游轮都捅个对穿。]
[这是魈收了点手的效果吧,那枪一看就不是凡品,就算捅个对穿我也不惊讶。]
[这枪真帅啊,就和它的主人一样(花痴)。]
[我们至今仍未知道,魈的枪为什么会有六个悬浮的水晶。]
[给枪特写的制作组就是逊啦,有胆子给我们真正想看的“枪”特写啊!]
[楼上好勇哦。]
被暴力破开的门扉中走进来了魈的身影,他抬起右手,那杆死死钉在墙壁上的长枪便立马倒飞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幕被慢镜头着重刻画了一番,只见镜头从枪身上滑过,如玉石一般的质地穿过鉴赏家的耳边,一阵破空声响起,他离枪最近的那一侧发丝猛然被枪身上的风压吹出了一个半圆的形状,随后枪身离开了他的脸侧,他的发梢又垂了下来。和璞鸢呈平行于地板的方向直直飞回了魈的手中,如此巨大的冲力却没能让魈的右手动摇哪怕一瞬,他轻描淡写地接住了这把神兵,眼神淡淡地望向室内的众人。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用这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魈宝!]
[帅炸了,魈君!!!]
[懂不懂什么叫三眼五显仙人的压迫感啊!(战术后仰)]
[怎么办,魈宝只是随随便便投了一下枪,我、我就感觉这把枪是射到了我的心巴上(娇羞)]
[浑身湿透的魈君,不管怎么做,都看着好涩啊……]
[起飞吧,吾之裤!!]
[是谁的裤子把我绊倒了,哦,原来是我自己的啊。]
魈接住长枪后只是顺手一挥,那埋伏在暗处的五人便恐惧到再也不能保持住站立的姿势,齐齐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仿佛是老鼠见了猫,他们在见到能凭空召回那杆长枪,还戴着一个令人胆寒的面具的魈后,便再也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
他们不禁在心里喃喃道:那……那是地狱的使者吗?
而他们的首领——那个鉴赏家更是全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直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从死神的镰刀下捡回了一条命。
魈见状,便省去了一番功夫,直接毫不费力地让那五人陷入昏迷,随后用风捆住那仍神情呆滞的首领的双手,带着他一起瞬移到了另一处房间——这里是风告诉他另一个主谋的所在地。
虽然看上去魈刚刚的行动花费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他做完这些事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分钟。
当他来到这个房间时,乱步的推理刚好也到了末尾,他的声音在这个房间中响起。
“策划了整起事件的——这场宴会的主人!”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器在发着光,其屏幕上展示着整个大厅的情况。
而在显示器的正前方坐着一个人,他的背影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压抑。
他察觉到了魈的到来,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些什么,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
于是魈直接也给对方来了一个鉴赏家同等套餐,将对方捆住后,他带着这两个人瞬身回到了大厅。
他把这两人丢到了地板上,然后对着福泽谕吉说道:“我确实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但是风可以告诉我解决问题最简洁的办法。这两个人便是这一切的主使,我把他们交由你处置。”
福泽谕吉在看到这两个人后,他的神情陷入了怔愣之中,因为这所谓的“主使”的其中一人正是被宣告死亡了的河川慎二!而另一人是那个在接任仪式前的歌舞表演中负责开场的钢琴家!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正如那个少年所说,这次的绑架事件是由河川家与afia合作所策划的,所以被单独分开的那三个河川家成员当然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福泽谕吉只感到自己被从未有过的困惑所包裹,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难道真如那个少年所说,河川家想要勒索政府吗?
福泽谕吉看着河川慎二和那个逐渐缓过神来了的鉴赏家,一阵长长的沉默过后,他开口问道:“慎二先生,为什么要在你的保镖面前诈死?”
河川慎二的表情异常冷漠,他避而不谈福泽谕吉的疑问,反而说道:“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抬起头,眼神阴翳地看向那个轻描淡写间便将他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的少年,“居然比经历了全程的人还要早发现事情的真相,这样的人,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时候出现。”
“看来你是毫无悔意了。”福泽谕吉挡在他的眼前,阻拦了他继续用这种阴暗的眼神看向那个少年。不管怎样,就算那个少年再怎么天资聪颖,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恐怕也会觉得不适吧?
“是啊,人人都会有感到后悔的事,但是唯独这次,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河川慎二面色不改,语气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哪怕你造成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的牺牲?”福泽谕吉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感到了愤怒,语气逐渐变得压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