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連全靠在馬車旁睡了,帶來的兩個太監,也湊到火堆旁睡了。
大梁國的土地,城池州縣之間很遠的距離。
侍衛輪流值夜,容安心思細膩,防範甚嚴。
暗夜過去,天邊出現第一縷晨光,容安命繼續趕路,朝廷大軍加快行軍度,容安帶著顧如約,不用著急趕路,也不能落下太遠。
昨晚宿在露天,傍晚時,趕到一座縣城的驛館。
這座驛館離縣城二三里路,在官道邊,容安命在這裡住宿。
顧如約坐了兩日馬車,渾身不舒服,命侍衛抬水,沐浴時,晚膳已經送來。
四菜一湯,驛館裡能吃上熱乎飯菜。
用過晚膳,顧如約帶著沉香在驛館裡閒步,驛館裡建有一個小花園,顧如約走進涼亭,沉香拿繡帕鋪在石鼓上,顧如約坐下。
夕陽西下,落日熔金,顧如約坐在亭子裡,自從離開晉王府的莊子,仿佛脫離牢籠的禁錮。
顧如約盤算著如何逃走,這裡距離縣城二里地,四周是莊稼地,如果僥倖逃走,大梁國境內,各州府縣張榜通緝,捉拿王府逃逸的小妾,經過州府縣沒有路引,困難重重。
躲過晉王的人追趕,路途之中,山寇匪患,三個弱女子,一路下去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離開京城越遠,脫離蕭逸的掌控,脫身容易些。
不管怎樣,逃走,然後活下去。
容安走進小花園,朝亭子走來。
走進亭子,抱拳,「拜見側妃。」
顧如約道;「我正想找容公子。」
沉香撣了撣亭子朱紅欄,容安撩袍坐下,「側妃有事嗎?」
顧如約笑道:「容公子有事先說。」
容安道:「側妃托我送的家書,已經送到,令尊說家中一切都好,側妃不用惦念。」
「謝容公子。」
容安問;『側妃有什麼事找我?」
顧如約道:「想問問,此一去路途中要多少日子?」
容安道;「到西北路途遙遠,要月余。」
顧如約微笑道,「我頭一次去這麼遠的地方。」
容安問:「側妃沒出過遠門?」
顧如約引著容安往這上頭說,接話茬道:「家父曾給我占卜過,說我不宜遠行,記得那年我五六歲時,繼母帶我去外祖家,乘坐兩日的馬車,路上遇見山寇,繼母丟下我跑了,我落在山寇手裡,後來官府的人到了,救下我。」
顧如約邊說,觀察容安的表情,「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乘船,不知怎麼就掉到水裡,河水往嘴裡灌,身體往下沉,水下很黑,我很可拍,拼命掙扎,卻什麼都抓不到,肺部像要炸裂一樣難受,後來失去知覺,被人救了上來,撿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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