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問自己的內心,當初的決定是否後悔,傾心以待的人,對自己不屑一顧。
沒有選擇,既然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蕭逸就是自己唯一出路。
這條路,經過今早,她還有勇氣走下去嗎?
沉香在旁邊問;「主子吃了好幾顆蜜餞了,嘴裡還苦嗎?」
心苦,吃多少蜜餞都沒用,擺擺手,沉香蓋上攢盒蓋子,好奇地問:「補藥也苦?」
「藥哪有不苦的。」
宮裡的太監給侍寢的女子喝避子湯,駕輕就熟,晉王前腳剛走,避子湯就端來了,看來是早備好的,晉王身邊的人了解晉王。
對沉香說;「備水,我要沐浴。」
身體餘溫散盡,顧如約從上到下,都是冷的,連血管里留著血液也是冷的。
沉香說:「夫人,熱湯早備好了。」
帷幔後放著一個大木桶,熱氣瀰漫,顧如約脫掉破了的中衣,進木桶里。
靠在木桶壁,渾身酸軟疲憊,身下撕扯般地疼,差一點就以為這個兩世都是自己夫君的男人,對自己有那麼幾分真情,原來都是錯覺,最是無情帝王家。
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散在水面,身體被熱水包裹,心底的寒意怎麼也散不盡。
沉香拿著香胰子,抹在她柔滑的肌膚,臉紅不敢看,雪白的肌膚留下斑斑點點歡愛過的痕跡,蕭逸沒輕沒重的,顧如約現在明白了,不是蕭逸情難自己,是本能的發泄,生理正常反應和需求。
府里的其她姬妾,還有姬側妃,他也如此對待嗎?晉王早過及冠,姬妾成群,卻沒有子嗣。
水不熱了,桂香又添了兩次熱水,顧如約才邁出木桶,桂香和沉香為她穿上一身乾淨的中衣。
坐在妝檯前,桂香拿了一條手巾擦乾她的秀髮,說:「主子好像臉色不好。」
鏡子裡濃密的烏油秀髮,漆黑眼瞳,越發襯得她臉色透明的白,隱約看見皮下的的血管。
沉香取早膳回來,廚房的一個媳婦幫她提回來的。
包子、點心,小菜擺了一桌子,還有一碗燕窩。
沉香從瓷罐里盛粥和餛鈍,顧如約沒什麼胃口,吃了半盞燕窩粥,放下碗筷,說:「你們跟著我這樣沒出息的主子吃苦了。」
「奴婢不覺得苦,奴婢能侍候主子,是奴婢的福分,」
沉香一口一個餛鈍,和桂香兩個人把主子剩下的吃得七七八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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