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累了,喝完水就又靠在那人怀里昏昏欲睡,无论对方问了什么都没能做出回应。
“小白乖,睡吧,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
谢珩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在安抚师月白,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
连擦破皮都要扑进他怀里要他吹吹的小白,浑身血污地倒在离家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的小白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师月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其实她受的都不过是些看着狰狞可怖的外伤,一个治疗咒就能治个大半。躺了这么久其实多半只是累得睡着了。
“好些了吗?”
师尊像是,守了她一夜。
师月白不敢细问,只回答说好多了。
谢珩坐在她床边,似乎没有相信她好多了的说辞。许久之后,谢珩轻轻勾住了她小指。
“不是答应了我,自己要平平安安的吗。”
“我”谢珩的小指明明是温凉的,搭上来的时候却好像烙铁一样能灼伤她的皮肤,让她别扭得想要逃走。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同人比试的时候自己技不如人。”
她不敢抬眼去看谢珩,等到她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鼓起勇气抬头去看谢珩的时候,却刚巧发现一滴细细的眼泪从他眼角落了下来。
“师尊”
师月白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去给他擦眼泪。
自己从前会怎么哄师尊呢,师月白有些无措。
心里有了鬼之后,连最平常的触碰都好像会成了逾越。
“师尊,”她小心翼翼地环住了谢珩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却被他很快地搂得更紧,“师尊不是教过我吗,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就算是看似不可达成的目标,不可战胜的强敌,也要坚持着不能放弃。”
他们靠得太近,连心脏都好像在同频地跳动着。
“小白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战胜的强敌吗?”
师月白点了点头。
“非打败他不可吗?”
“对呀。”
对呀。如果不打败帝君得到他的认可,我又要怎么才能找到你的踪迹呢。
“那就回来找师尊呀。不管是谁”谢珩急着插言,“我替你”
“我知道的,我自然知道碰上了什么事都可以找师尊,”师月白轻轻笑了笑,“碰上不好走的山路,我都想要师尊背我过去。师尊还不清楚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