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矢全名许飞矢,也就是小胖子。
小胖子:“老大,我也有错,我不应该任由范毅去找麻烦,应该等你来再做决定的。”
祁元简直要被气笑,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们兄弟感情好,争先恐后揽责任,同甘共苦。
一个两个耷拉着脑袋,自己把错处都先说清楚了,让祁元不知道该怎么再教训他们,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怎么就不长记性!要是我不来,明昭把你们卖了你们都不知道!”
两人纷纷表示知错,看着他们诚心反省的模样,祁元才住了嘴,丢出另一个深水炸弹:“今晚六点老地方我们去教训明昭一顿。”
小胖子惊得张大口,结巴:“老大,这件事不是误会吗?为,为什么……”
祁元冷笑:“上次我妈教训我,是明昭那狗东西告的状。”
和明昭打架手臂骨折,被迫休养也就算了,反正明昭肋骨也断了一根,同样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他伤好后被父母操练得半死不活,还严厉看管了两个月,禁止再打架,郁闷和怒火也憋了两个月。
这回知道是明昭告的状,愤怒之余也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
明昭吃了亏怎么可能不报复回来,那小子再阴险不过。
祁元咬牙切齿:“这次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打的他满地找牙。
“不行啊老大!”大块头嚎叫着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哭得惨不忍睹,闻者见泪,“阿姨会打死我们的!”
小胖子锁住他的腿:“老大,三思啊!你不是说明昭诡计多端吗,要是我们又被骗了怎么办?”
祁元狰狞地笑笑,扬起拳头:“那就揍他。”
他比两人更清楚自家母亲的功力,奈何他火气压了这么久,现在是宁愿挨训也要教训明昭一顿。
因此他残忍地扯开两人的禁锢,并威胁他们不准告诉母亲。
小胖子和大块头两人含泪答应。
不答应也没办法,老大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下午四五点下课后,明昭三人收拾东西直奔老地方。
搭上地铁4号线,横跨东西,从大学所在的新城区到旧城区。
地铁口出来,乘客向四面八方散开。和新城区相比,旧城区的建筑看起来更有年代感,多是低矮的楼房,道路上有些坑洼,汽车经过扬起尘土,连两旁的绿化带都蒙上一层灰色。
比起繁华的新城区,这里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上不少,路边摆地摊的小贩悠闲刷着手机,也不叫卖。
明昭三人经过时,小贩只是稍稍抬头看一眼,随后又低下头。
祁元说的老地方在永宁老街144号,藏在巷子后的一大片空地,原先应当是建筑用地,只是后来荒废了,便宜了几人。
这里偏僻,人少,打架不容易被现,常被他们用来约架,也算是两伙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傍晚火红色和金黄色大片大片渲染着天空,油墨重彩,映得楼房也披上一层辉光,空气似乎沉淀下来,美好静谧。一只黑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交错复杂的电线上,歪着脑袋看下面的三人。
七弯八拐的巷子阴森幽暗,风捎来巷子深处潮湿阴暗的味道,隐隐带着丝恶臭和铁锈味。
明昭不易察觉地皱皱眉。
巷子环境有些阴凉,迟乐志偏要在此时招惹粽子,故意压低声音:“哎,你知道吗,这种巷子在夜晚最危险了。你看这光线暗的,听说有些杀人犯最喜欢挑这种地方对路过的人动手。”
粽子真名叫饶天纵,精瘦的身材,狭长的眼睛下有颗泪痣,戴着副无框眼镜,眼睛一眯总让人觉得他在背后算计些什么。
粽子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迟乐志丝毫不慌,继续吓他:“半年前有个新闻,一个女生下夜班回来经过巷子,被藏在暗处的凶手杀了分尸,那手段残忍得,啧啧。”摇头晃脑。
走在前面的明昭听到他说的话,也想起来那件轰动一时的案子,说起来,那件案子生的地方好像就在旧城区。
即将拐个弯的地方,一道攻击猛然朝他脸上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