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
怎麼從狂刀門到同夥,看起來都不甚聰明的樣子。
他拍拍季允的肩膀:「辛苦了,我們…」
戛然而止。
身後有人在接近。
來不及做什麼,搭在肩上的手驀地摟上脖頸,灼熱的吐息噴灑過來,脊背像過電般發麻,季允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秦顧正枕著他的胸膛。
圓潤如杏的指尖鑽入掌心,一筆一划寫著什麼。
心跳失,季允咬牙隱忍。
不過數秒之後,鐵斧——以雙斧為武器的大漢——匆匆跑了過來:「兩位,大事不…」
鐵斧一個趔趄,瞪著眼睛看向幾乎擁在一起的二人。
秦顧僅露在外的耳廓也泛著醉酒的嫣紅,鐵斧恍惚了一下,驟然驚醒。
原來兩位是這種關係?!世家就是不一樣。
季允正冰冷地注視著他,並像充滿占有欲的貓科動物,側身將秦顧擋了起來:「有事?」
收攏掌心,那裡還留存著些許麻癢,是秦顧寫下的字:
演下去。
不知情的鐵斧一陣無語,心想我剛才喊的大事不妙您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只得盡職盡責地繼續喊:「大事不妙了,季允兄弟,那巴蛇…那巴蛇它突然夜襲我等,掌門已經率其他人前去禦敵,還望兩位出手相助啊!」
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一邊悄悄挪向秦顧,想觀察一下醇雪酒效果如何,奈何季允肩寬腿長,竟把秦顧遮得嚴嚴實實。
不過平時一向是秦顧與他們交流,對方到現在還沒有發話,大概真是醉得不輕。
季允半晌沒有說話,審視著鐵斧,而後輕輕牽動唇角,「那還真是湊巧。」
鐵斧冷汗直流,誰讓金槍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兩人帶到現場,連門中至寶——能夠短時間讓修為暴漲的無敵丹都服下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不知少盟主…怎麼樣了?巴蛇來勢洶洶,沒有少盟主相助,我們恐怕不是對手。」
話音落下,秦顧從季允懷中探出頭,打了個誇張酒嗝,十分慵懶的模樣:「既然鐵斧前輩都這麼說了,那就走一趟吧,小允。」
說著他就要邁步,結果身形一歪,季允只得蹙著眉扶好他,看向鐵斧的目光更加冰冷。
鐵斧領著二人走到山門時,感覺自己已經被季允的視線凍成冰雕,一抬頭,又看見南君竹正在等候。
鐵斧一愣,南君竹根本不搭理他,直呼:「少盟主怎麼醉成這樣!」
一邊腳步輕快地靠近,與季允一人一邊架起了東倒西歪的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