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苦笑:“原来如此!”
叶卿清放下手中的簪子,冷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没有要她的性命便是对得起她了?”
叶卿清的质问让银霜身子一颤。
她低头,眸中神色复杂:“奴婢也是别无选择。奴婢自小就是天水宫培养出来的人,主子的命令不敢不听。”
其实,这些年虽然说不上平顺,可叶卿清这个主子对她真的很好,无论是在荣国公府时还是在定王府,都未曾亏待过她。她不是没有动摇过,不过在天水宫时就养成的奴性让她根本就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别无选择?叶卿清冷嗤一声,世人总爱为自己的错行编排好听的借口吗?
当初的白兰如此,现在的银霜亦是如此,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们自己天时地利自作孽找出来的幌子罢了!
这时,红莲站在门外,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原来,自己会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好姐妹。她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
“我想知道,燕少桓的身份!”叶卿清不是活佛再世,自然不可能因为她心存愧疚就抹掉她的罪行和背叛,银霜已经留不得了!
若是她肯说出实话,她也会念在主仆多年,让她走得痛快些!
“我,我……”银霜忽然捂住喉咙,倒在了地上,大滩大滩的黑血从嘴里冒了出来。
得到叶卿清示意,绿翘赶忙走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王妃,她在来之前就服了毒。”而且还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银霜撑着一口气,转向了叶卿清,目带悔恨,大口喘息着:“王,王妃,不要,不,不要,孩,孩……”终是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红莲跑了进来,扑到了她身上:“银霜,银霜……”虽是心中怪她,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情谊。
叶卿清手下顿了顿,双眼一闭,有些疲倦:“带下去好好葬了吧!”
银霜说起来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真正该死的是天水宫的那些人!
这次的事情只是以银霜的自戕而告终,幕后之人似乎也是突然收了手,在定京城里也找不到天水宫的行迹。只是,虽然出了个燕少桓,齐子皓对齐子明的怀疑却丝毫没有降低,虽然一时之间虽然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却不妨碍他对齐子明余下的势力大肆挞伐。
叶卿清被掳走之事并未引起轩然大波,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却并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
“王爷,人已经关进刑狱了。还有,派了人将带头散播谣言的人抓了起来,如今事情也没散布出去!”齐北看着齐子皓面如冰霜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王爷,您要不要亲自进去审问?”
齐子皓双唇紧抿,满面寒霜,不带一丝感情:“不用了,既然她那张嘴喜欢胡说八道,就把舌头拔了吧!再赐梳洗之刑!”
说完,便抬脚向卿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刑狱里,姚韵被五花大绑在一根十字木架上,低垂着头,身上满是被鞭打过的血痕,早就没了平日里那副清高仙气的样子。
看到齐北走近过来,她瞪大了双眼,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挣扎:“齐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用私刑,王爷和义父知道了定然不会饶过你的!”
“啧啧啧!”齐北用鞭柄挑起她的下巴,一脸讥笑,“怎么以前就没现你是个蠢货呢?你以为你是谁?”
愚蠢的女人,也未免太自视甚高了,居然还敢派人散播谣言去污蔑王妃的清誉!便是他们这些从小就跟着王爷的人,都不敢对王妃有一丝一毫的不敬,这女人居然敢去触王爷的逆鳞!
姚韵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知道齐子皓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仍然一脸强硬:“你凭什么把我抓来这里?便是王爷不管,也还有义父在!”
齐北笑了出来:“你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敢在背后打王妃的主意,你以为还有人能保得住你?”
“你,你胡说,我没有……”姚韵脸色一变,目光有些躲闪。
她极力地望着齐北身后,却没有找到齐子皓的身影。竟是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意吗?她心中积攒已久的不甘被挑了起来,疯狂地大笑起来:“我说错了吗?那个贱人本来就是被人绑走了!我要见王爷,我要告诉他,他不要被那个贱人骗了,她说不定早就被……”
“啊!”姚韵的话还没得及说完,便出一声惨叫,只见一截血糊糊的舌头就这样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脚下。
齐北拿出帕子慢慢地擦拭着匕上的血迹,妖艳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忍。看着姚韵因痛苦被扭曲的脸,他笑着凑到她的耳边:“王爷说了,拔舌,再赐梳洗之刑!”
狠毒如他,自然知道怎么去狠狠地折磨一个人。除了*上的痛苦,更要从内里击垮她的心智!
刑狱外面,姚恒听着姚韵凄厉的叫声,终究是落下了两行浊泪,慢慢地走远了。
姚韵其实是他表妹的女儿。他与那表妹自小青梅竹马,缔有婚约,只是他参军回来,表妹却另嫁了他人。几年之后,表妹因只有一女,被那户人家赶了出来,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她临终前将姚韵托付给了他,而他也是终生未娶,将姚韵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想,就是这不同的待遇让姚韵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后丢掉了性命!是他,没有把她教好!
……
自从这次历劫回来后,叶卿清就现齐子皓这厮越地爱缠着她了。只要没有什么军国大事,他能见天地拉着她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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