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站起身来,失魂似的颤颤巍巍朝棺材走去。一旁的侍卫一连三棍,将楚父打趴在了地上。
“皇上,事发突然,父亲还不知母亲薨了,求您让父亲看看她吧。”
皇上眼珠发红,他立在棺材前沉默了许久,最后背着他们抬了抬手。
楚琰赶紧扶着楚父起身,楚父只看了一眼,慢慢跪在了地上。
楚琰再也忍不住,他跑到沈卿的棺材旁,一把将她抱出来:“卿儿,你醒醒,我知道你没死!”
“混账!”
侍卫将楚琰牢牢压着,脸贴在地面,他看着他们将沈卿又放了进去,嘴里嘶吼着哭了出来。
皇上双眸寒芒毕露,死死盯着他们父子二人。
“自今日起,长公主与沈卿的葬礼由朕亲自操持,楚家世代终身不得踏入她们的陵墓半步,若有违抗,满门抄斩!”
皇上降旨,罚楚父三年俸禄,楚琰则终身不得入仕,不能再娶。
皇上本想大办丧事,但因楚母在信中提起一切从简,并要求将她跟沈卿葬在城外往北十里处的木芙蓉林下,就算再不舍,也只能遵循她的遗愿。
自沈卿死后,楚琰就像疯了似的,待在沈卿屋里闭门不出,连饭都不吃一口。
秦知语本以为没了沈卿,她就能顺理成章嫁给楚琰,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管这事!
如今她不光是死了孩子,白挨了一刀,连一直设计的正妻之位也再无可能。
秦知语知道沈卿最爱月白色,她专门穿了和楚琰初见时的白裙,小步到沈卿的房内。
楚琰正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抱着沈卿曾穿过的衣裳半阖着眼睛。
“夫君?”
恍惚间,他像是看见沈卿进了屋子,欣喜地跳下床榻冲了过去,一把爆珠烟大全。
“卿儿,我就知道你没死,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楚琰上下打量着秦知语,“还是你穿月白色的裙子最美。”
楚琰想起了他们的初遇,沈卿也是穿的同样的衣服。
她告诉他,她靠一只虫蛊吊着命,可那时楚琰却只觉得她在说笑,但还是命人将世间珍贵的药材都寻了一份送她。
那是沈卿第一次失态,她扑进了他怀里,哭了许久。
所以在当楚琰提出将婚期提前时,沈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可只要他知道,他是因为秦知语有了身孕,不可再拖下去。
他不是没爱过沈卿,只是男女之情本就起于一瞬,又怎能强扯持久。
楚琰低头在秦知语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抱着秦知语上了床榻。
“卿儿,你我成亲一月都没行过几次房事,今日我一定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