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头上的角,又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要是她的胸小成这样,真的连束胸都不用了,只需她将上身的肌肉在练的紧实一些,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还有她头上的一对犄角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基因变异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注射过有犄角的动物基因,这对角从何而来?
莫非……
有个飘渺的声音似乎在唤着她,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吾儿……”
“吾儿……”
她头痛欲裂,心猛然一颤,竟是醒了。
龙一喘着粗气,额上冒时冷汗,摸了摸额前的发间,又低头看了看胸口。
原来是梦。
垂眸看到床上多出一物,看样子就知道这是柳枝给她做的束胸。龙一拿起来检查了一番,大体跟自己描述的效果差不多,做工精细,柳枝的针线活可不是她口中说的只会简单的缝补。
她脱了衣服,将束胸穿好,两侧的带子收紧后打结,她的胸果然平坦不少,将外衣穿好后,可谓是一马平川了。
平时只穿背心的她,穿上束胸后,自然是不舒服的,若不是柳枝手艺好,她怕是更难受。不过,难受归难受,有了这一层掩护也多了几分保障。
她要好好表扬一下她家小柳枝,心灵手巧。
这般想着,就急着找柳枝,正好与刚进房门的柳枝撞到了一起,龙一下意识的将柳枝圈在怀里。柳枝的头撞在了龙一的胸口处,只觉得硬邦邦的。
“阿姐,你的胸怎么没了!”柳枝看着她阿姐平坦的胸口,惊呼道,完全不记得她给阿姐做束胸的事情了。
龙一看着柳枝那吃惊的表情,心里笑出了声,“吓”的她都叫她阿姐了,看来着束胸的效果还真不错。
“再叫阿姐,阿枝可是要受罚的哟!”不是不想听她叫阿姐,只是她不能让她养成这样的习惯。既然决定用男子的身份,那就不能在称呼上出现纰漏。
柳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拧起眉头,“阿一,柳枝以后不会叫错了!”
“阿枝,我穿了你为我做的束胸,看看这效果不错吧。”说着,龙一挺了挺胸口。
“这么神奇!”柳枝本想上手摸一摸,可又觉得太失礼了,又将手放了下去。
“是阿枝心灵手巧,做的好,不然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在夸奖柳枝的事情上,龙一从来都不吝啬的。
她将柳枝放下的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胸口上,“摸摸看,是不是很平坦。”
柳枝的手感受到她胸前呼吸的节奏,有些害羞的想将手拿开,哪知被龙一按住。
“咱家小媳妇想摸就摸啊,你家小相公又不是不给摸。”听听这话,比之秦二叔的骚话还撩人。
“阿,阿一,你——,谁是你小媳妇!”她阿姐又来逗弄她。
“咋俩连结婚证都扯了的,你还能是谁家媳妇!”看着柳枝羞涩的小模样,龙一玩心又起,她就喜欢看柳枝这副可爱的样子。
柳枝没太明白“扯”是何意思,但大抵是理解阿姐说的,她昨日可是真真切切的嫁给了阿姐,她是阿姐的媳妇。可是,这些话为什么从阿姐嘴里说出来,她却羞的不得了。她的手被阿姐按在心口处,感受着阿姐的心跳,柳枝连呼吸的不稳起来。
她急切的想睁开阿姐的手,可是阿姐一手揽着她的腰枝,一手按着她的抚在她胸口上的手,叫她如何也挣不开。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像极了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这一幕,正巧被站在门口的两人看的真切。
“大丫,你竟是不守妇道!”
一声呵斥,将柳枝吓得身子一颤。
大动干戈(二)
“不顾廉耻,私通野男人!”男人气得指着眼前的“奸夫□□”。
柳枝心下悲凉,这个指着她骂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连问都没问,就认为她是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龙一拧着眉头,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柳枝身子一颤。
这男的说话太难听了。
谁是野男人!身为“野男人”的龙一丝毫没有作为“野男人”的自觉。
“嘴巴放干净点!不会说人话就闭嘴!”龙一将柳枝护在怀里,面色阴沉的怼了回去。
“你是哪来的野男人,胆敢勾搭我家大丫!”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院中。
听这口气,龙一推断这个指着她二人骂的男人是柳枝的父亲,她名义上的岳父,但这也不代表他能肆意的辱骂柳枝。
“大丫,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站在男人旁边的妇人开了口,声音不算大,却字字伤人。
龙一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两人,冷哼一声。若他们不是柳枝父母,她定不会让他们活着。
“爹,娘,柳枝没有不守妇!”柳枝离开了龙一的怀抱,正面对着她的父母,眼睛微红。她心下委屈,但也知道她早已不得父母的喜爱,又何必在意他们说些什么呢。可是,她阿姐不是他们口中的“野男人”,她也没有不守妇道,就算阿姐是女子,就算她嫁给阿姐是权宜之计,她也是正正经经的嫁给了她!她阿姐有何错,怎能凭白受人辱骂。
“我相公她不是野男人!”这是第一次柳枝理直气壮的反驳。
“相公?”柳枝的父亲哼哧一声,“你哪还有相公!柳文耀早被你克死了。”一想到柳枝克夫的名声,让他在村里被指指点点,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好想宰了眼前这个人。这是亲爹吗?!这是亲爹该说的话!这样的父母,要来何用!
“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你还问我媳妇她相公在哪。岳父,你要是眼睛看不清,就该及早治疗,不然等到瞎了就来不及了。”既然杀不得,争取气死他。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的……对!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