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
猩红的烟头近在眼前,如同无声的警告。
面对绝对的压迫感时,无声胜有声。
狗仔忙道:“不用教!不用教!我懂了!”
长平一个迟到多日的回关。
周围是一片待开发的荒地,人烟稀少。
蒲苇草和野花摇曳,画出风的形状,也勾勒出孟存生的侧脸。
楚茵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以一片绵延的蒲苇草和野花为背景,孟存生融入其中,似乎跟着变成画中人。
楚茵骤然意识到,她和孟存生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隔开他们的不是金钱、社会地位、成长环境等世俗所认为的因素,而是孟存生从未真正接纳她,向她交付真心,才让她不管做什么,始终徘徊在他的心房之外。
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商场如战场,纵然孟氏集团多年来岿然不倒,风浪也从未停歇。
孟存生刚从父亲孟际中手上接过话事权那会儿,有商界老前辈因为他年轻,以及新闻学专业的出身而看不起他,并故意在商务会面时拒绝同他握手。
“孟际中那大儿子,说得好听一点是搞新闻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消息贩子,用夸张的标题和歪曲的内容博取大众眼球,吸引流量,并以此为乐。隔行如隔山,他懂个屁的做生意,能撑起孟氏集团就有鬼了。”
类似的评价陆续传进孟存生耳朵里。
他不仅没生气,对待那位商界老前辈的态度反而愈发恭敬。
经过不断努力推进两家集团间的合作,孟氏集团新年度营收同比增长百分之三十,那些质疑孟存生的声音自此销声匿迹。
于商人来说,利益始终至上。
孟存生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忍下。
——这是楚茵原先对他的认知。
后来,孟存生混得风生水起。
那位商界老前辈却被爆出侵犯多名女员工的丑闻,深陷舆论漩涡。他锒铛入狱后,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因形象严重受损,资金链断裂,很快关厂倒闭。
楚茵将脑中的信息碎片拼凑起来,再联系当下狗仔的处境。
一个猜测浮出水面。
老前辈丑闻被爆,难道是孟存生干的?
与此同时,狗仔正连声:“不用教!不用教!我懂了!”
孟存生站起身,掐了烟,给孟家的老管家打电话,准确报出所处位置,“过来处理一下。”
老管家如同身经百战过,平静答:“收到,大少爷。”
舒采家。
孟况伟大的通下水道事业取得重大进展,“管道有问题,所以容易堵。”
舒采租这房子属于半路接盘。
上一个租客和房东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但住了不到半年,突然就想违约提前搬走。
舒采刷到她在网上发布的出租信息,发现房子各方面都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便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