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郃在白毛头上扯下一根头发,惊奇地放在手里观察。
“你叫什么名字?”
白毛有些不解地看着周郃,似乎在解周郃的话,张开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唐伯庸”。
周郃瞪眼,一瞬间像是陷入了回忆,立马又恢复过来,亲昵得摸了摸唐伯庸的头。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头发都白了,我们以前都是小小的两个。”
周郃笑眯眯地,眼角沁出了泪水。
唐伯庸感受着周郃的温度,想要靠近,让周郃更好的摸摸自己的头,一阵眩晕,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想要看清周郃的脸。
周郃站起来,看着昏死在沙发上的唐伯庸,决绝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座别墅他已经搜索过了,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更像是一座临时的居所。
周郃一条腿都迈出门了,突然灵光一闪,拔腿往地下一楼跑去,地下室的门被层层加固。
周郃取下自己的一只玄色耳钉,这是大祭司的象征,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这个玄色耳钉和周郃手上的戒指是一对,耳钉是一直都有的,戒指是周郃上任之后自己制作的。
玄色耳钉在周郃手里迅速边长,变成了一把尖锥,周郃毫不犹豫地向地下室的门刺去。
我承认你的门护盾很强,但我若拿出我的耳钉,阁下该如何应对。
周郃划出了一个洞,自己稍微弯腰走进了地下室。
下面是唐伯庸的画像,从牙牙学语到现在。
周郃拿出自己的账本,找到了唐伯庸。
“允载九年,唐伯庸,以命换命。”
“允载”是当时大祭司的名字,也就是上任大祭司,他们部落一般人进不来,为了证明时间的存在与流逝,他们采用大祭司的名字记录时间。
嗯……李允载,你真的恶事做尽。
看来当时唐伯庸是换了一个人的命,但是李允载并没有把他的命回收,或者说,李允载又私自转手将唐伯庸的命卖给了别人。
周郃顺着往下看,下面继续记载着:“允载九年,章静,命九条换唐伯庸。”
章家?
周郃合上账本,环顾地下室四周。
一般来说,换命的话,会将被换人的命系固在一个物件上面,这样可以更好的拿捏他们,但是按照地下室这么多画来看,很大可能是画。
周郃厌恶地看着这里的一切,跑到厨房,点燃了沾着油的抹布,想要丢到地下室去,唐伯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握住了周郃拿着抹布的手腕。
毫无波动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周郃,接过了抹布,尽管火焰灼烧着他的手,但他好像不会痛一样,一步一步迈向地下室。
周郃也没歇着,将厨房的油倒在能倒的任何地方,一把大火,别墅雄性燃烧。
周郃牵着唐伯庸跑了出来,脸颊脏兮兮地,站在别墅附近的树林里,看着唐伯庸的画化作灰烬。
……
章思愁本来还在自己的休息室优哉游哉地看着手机,一股血腥味涌上心头。
“呕……”
章思愁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呕出的鲜血,有些慌乱地扯过纸巾,擦拭自己的嘴角,但是,鲜血好像怎么也擦不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