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多高兴一秒,一串急促的铃声又在我耳边响起。
那是独属于顾北川的歌曲,是他特意为沈问星演奏。
我不懂音乐,听不出深藏的爱意,只觉得有些烦躁。
但我无法拒绝,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就传来他略带怒气的命令:「沈问星,你怎么还没起来,我在星辰会所,给你半个小时,赶紧过来。」
说罢,不必等我的意愿,他就挂了电话。
因为顾北川知道,沈问星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沈问星爱他失去尊严。
可我是我,沈问星是沈问星。
她的男孩已经长大,我不会停在过去等他。
从顾家到星辰会所不堵车也需要四十分钟,等我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我面色惨白,站在耀眼的灯光下,宛如厉鬼。
顾北川猛地看到我,惊了一下,有些不高兴:「沈问星你是不是故意迟到,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就罚你喝光桌上的酒,给我兄弟道歉。」
我没有拆穿他恶劣的本质,端起桌上的酒一口一口灌下。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欢呼声,持续性的耳鸣遮盖了他们的声音,给了我一片净土。
在我昏迷前,脑子里想的只有最后的二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