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萝目光停了一会儿,随即往谢泠燃脸上移。
睨到他正脸的那一刻,忽然愣住,明白了什么才真正叫作惊为天人。
谢泠燃照例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清冷倨傲,从始至终都未奉上一个眼神。即便淡着张脸,那美色也足够令人恍惚。
金铃萝被迎合惯了,没见过气质如此与种不同的。
“你们俩已经成婚了?”她朝阮棠发问,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半晌,下定决心般厚颜无耻道,“不如,你这夫君,让给我如何?”
?
阮棠瞪大眼睛,对这惊世骇俗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谢泠燃周身气压也骤然低了下来。
还是阮棠先骂了句难听的:“呸,做梦!”
她辛辛苦苦攻略的,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给别人。
“……”从未被这样当面骂过,金铃萝脸色也难看起来。
阮棠拉上谢泠燃就走,连碗中剩下的馄饨也不吃了,膈应得慌。
金铃箩再看了眼自己带出来的三人,瞬间觉得个个都艳俗至极。
他们一围上来,她就宛若被坏了心情地扬了扬手中长鞭,“滚滚滚。”
-
一路上,阮棠埋头生着闷气,手上一刻也没放松。
谢泠燃纵容地由她牵着,直至快撞上人,才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他陈述道:“你生气了。”
阮棠不说话,她自然生气,而且此刻谢泠燃如此平静的反应,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谢泠燃盯着她发红的眼,问:“气哭了?”
若是谢泠燃没在意这情绪倒也算了,但被这么一问,情绪放大,阮棠直接撇起嘴,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心里边酸涩得不行。
谢泠燃无奈地唤:“小九。”
人来人往的街上,阮棠跟个没得到想要
东西的小孩似的,不顾面子抽抽噎噎,“是我先喜欢你的,你不许、不许——”
谢泠燃:“不许什么?”
不许喜欢上别人。
阮棠不敢无理取闹说出这几个字,茫然地睁着那双水汪汪的杏眼。
对上那双眼,谢泠燃蓦地心软下来,既是安抚,又仿佛保证,淡声道:“我不会。”
语焉不详,可阮棠是个好哄的,闻言,唇畔一弯,自己擦干净哭得跟花猫似的脸。
谢泠燃失笑,也拿不准她方才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为让他心疼而演出来的。
然而随便哪种,反正都是对他,这便足够了。
一日奔波,半座城都快逛完了,收集到的有用消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