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温念抓住关键词,“他们是谁?宋星是和谁一起住的吗?她的事情牵扯了很多人?”
江迟月:“……”
江迟月:“下次工作前,做做调研吧。”
作为这栋楼里新来的人,虽然不受信任,但能随意问话,也算利弊平衡。
从江迟月住处出来后,温念的手机同时地弹出一条消息。
【段灼】:快到晚上了
嗯?
她倒是完全没发觉。
温念抬头向上看去。
楼道间的感应灯亮着高强度的暖光,她从房子里出来,竟也没感到这之间的亮度有差距。
不同楼层的感应灯也是不同的么。
除开八层似乎是全黑的,其他楼层的灯光放亮程度由上至下,逐层变暗。
只是因为来不及去,温念并不能下定论——第八层是否是因为没有声音刺激才没有的光。
她拧开一楼北户的门,右手提起墙边的刀。
“不要用警惕的眼神,放平和。”她默念道。
“咔哒。”
女人没有站在门口。
温念脑中紧绷着弦,用全部的意志强迫自己,不要去主动找女人的身影。
她到了客厅。
一米,两米,还差几步路。
菜刀划开布的声音会是什么样子?温念漫不经心地想,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判断是对的吗?割破窗帘,就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规则是是故意的呢?故意让她以为窗帘其实是危险的……是啊,拉开的的窗帘怎么会比封闭的环境更安全呢?
“嗡——”
是她进门前设定的闹钟在响。
温念扶着膝盖,在原地大口的呼吸。
女人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她歪着头,眼珠像要瞪出来一样,嘴唇挂着古怪的笑容,齿缝间发出细细碎碎的窃笑声。
她们面对面,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步。
温念不再犹豫,挥刀助跑着直冲窗帘。菜刀落在窗帘上时,仿佛有人同时在切割她的身体一样,阴冷而刺痛。
她忍着痛,苦中作乐地想,如果现在女人和她对视,被吓到的可能反而是对方吧。
窗户的整个视野被破开后,温念身上的痛觉也同步消失。
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只差一点,那冷意就要穿破它了。
夜色浓重。
温念撑着还剩两位数理智值的身体,跌跌撞撞回到了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焦。
“我是豌豆公主吗?”温念想,“为什么我会觉得腰下那么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