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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论坛】的总结固然值得信赖，不过她已经完全倾向于——这些排队的人就是群里的人。

是时空重叠，还是她能看到这些人“本质”的情绪？

昏黄的灯光投在温念脸上，她心下一惊，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招聘中心】的门口了。

忽视掉不安感，温念敲门道：“您好，布拉德利先生，我是前来应征工作岗位的。”

没有回应声。

温念走进去，抓着把手阖上门。

门外，墙壁上的污迹迅速褪色，吊灯重新炫目，窗镜恢复透亮。

有童声在外轻轻哼唱道：

“你在哪里？

玛丽需要你。

她的头发没有光泽，

她的双脚在空中摇晃。

玛丽需要你。

噢，

你在那里！”

夏日沉沦（二）

温念有些不解地看着被关上的门。

虽然这门确实是她亲手合上的。

房间内部比走廊装修考究得多，说不上豪华，但足够庄重，倒真得像在什么正经的招聘地点。

长桌子后坐着个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他双目紧闭，腿交叠搭在桌上，鞋底下似乎是些合同。

想来这位就是【负责人】。

“你好，我是来……”温念说。

“这儿可没剩下多少职位了。”凯斯睁开眼，打断她道，“你有什么优势可以和其他人竞争？”

温念被截了话头，也不紧张。

她将手里的画放在桌上，说：“我听说这里急招保姆。”

“保姆？”凯斯收了高高在上的做派，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面带喜色地站起，盯着那幅画确认道：“是应聘玛丽的保姆吗？”

“嗯。”温念点头。

她的目光越过凯斯，看向他身后的文件柜。上面的拉手蒙了层薄薄的灰，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

“你来自哪个镇？”凯斯狂喜的动作突然停住，直勾勾盯着温念问道。

“……”这个倒是没法回答。

温念试探着说：“远山市。”

凯斯表情凝固了一瞬，他茫然地眨眨眼，随即又笑着摆手道：“没关系，只要不是蒙特镇的人就行。”

他完全接受“远山市”的陌生概念，或者说，完全放弃深究。

温念心下一动，继续问道：“蒙特镇的人怎么了吗？”

“……没什么。”凯斯转身拉开文件柜门，口中神神叨叨地嘀咕道，“只是玛丽只需要外来者。”

“对你们来说，蒙特镇的人不算外来者吗？”

凯斯不再回答，将装订好的合同放在桌上，向温念的方向推，“签字，名字，我要名字。”

他沾灰的手指在空中仔细搓了搓，才重新拿起那幅画，口中催促道：“快啊，玛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