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困了,”姜守言说,“先挂了吧。”
哪怕认识这么多年了,祁舟还是猜不透姜守言心思,他不想说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舟:“行,困了你就睡吧,别太勉强自己。”
姜守言挂了电话,强撑着去洗了个澡,回来沾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过,睁眼天还亮着,他躺在床上,没醒透,就盯着窗外的落日发呆。
手机震了几下,姜守言转过头去摸,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柜上那朵低垂的玫瑰,怔了会儿。
消息是程在野发的,头像旁边显示未读消息六条。
最新一条:还没醒么?
姜守言没急着回,往上看了看。
程在野:快周末了,paulo说要叫几个朋友到我家院子里烤肉。
程在野:其实是给arti组的局,他上次在酒吧碰上了个喜欢的女孩儿,但那天喝大了又蹦嗨了,忘记要联系方式了。
程在野:磨了paulo好几天,paulo说那姑娘是别人带来的,他没有联系方式,然后又说这周末要不再约出来,一起聚个餐?
程在野:其实paulo有联系方式,但就是想看arti求他,他们是死党,住上下楼一起长大的,小时候arti没少摁着paulo揍。
看到这里,姜守言笑了一下。
程在野:一起来么?明天我来接你呀。
程在野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估摸着姜守言应该还没醒,他就又点进朋友圈看了一遍。
姜守言朋友圈没设时间限制,但近几年大部分都是工作相关,前几年个人内容又很少,程在野看几遍只能大致摸一个生活轮廓。
在四川读高中,考到北京读大学,最后又回四川工作。
北京的机会和待遇远比四川好得多,以姜守言的能力,在北京也会发展得更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去了。
程在野又翻到了姜守言的毕业照,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站在图书馆前拍的。
他正准备点进去再回温一遍,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顶端弹出条消息通知。
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姜守言:几点?
泳池
第二天下午两点,程在野准时敲响了姜守言家门。
那会儿姜守言刚被闹钟吵醒不久,脑子还处于发懵状态,打开门不说话也不动,直愣愣盯着站在外面的程在野。
程在野看见他睡翘了的头发,手下意识抬起来,伸到一半顿了顿,转而在他眼前晃了晃:“醒着的么?”
姜守言往后缩了缩脑袋,闷闷“嗯”了一声,把门开得更大点,转身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