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勃带人随后吧,做个准备。吕梁应该也反水了。”阎肇扫了一圈说。
转身,他已经走了。
孙怒涛问“吕梁呢”
“刚才还在啊。”有人说。
孙怒涛再叹阎肇料事如神,吕梁可是原来的副大队长,地头蛇,因为嫖娼而被开除党籍,还撤了职,他手上可是有枪的,万一他也捞过钱,别他身为公安阻拦办案,那可就麻烦了。
“马勃,赶紧去支援阎队。”他连忙说。
小刘开车,一路没不作声,倒不是怕煤老板,而是因为小翔的死而难过。
是个人,只要听说这种事情都会觉得难过。
“放歌听吧,最近好像流行粤语歌,来一”阎肇声音倒是很柔和,突然说。
阎队有文艺细胞,爱好听歌,小刘可早有准备。
拎开音乐,这也是小刘目前比较爱听的一,闽南语,虽然听不懂,但一经唱起来,骨头都要跟着一起跳舞。
小刘不出声,但也跟着调子默默哼几习西几en面万坦,几习咯撇en面担寒爱嫖家爱呀。
地方不远,小刘开的很快,转眼就要到地方了,阎肇突然问了句“为什么爱嫖才会赢”
小刘目瞪口呆。
阎肇下了车,哐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抛来一句“以后车上不准放这种歌。”
阎肇去的是陈平家,也就是胡小眉买来出租的那套。
他老婆还在农村,说难听点,香皂都舍不得用一块,偶尔进次城,洗个澡搓下来的泥垢能堵住厕所,几个女儿更是鼻涕虫,吵的烦人。
陈平自己在城里很会享受,沙电视热水器,啥都有。但不会让老婆和女儿们进城,这种房子他宁可雇个保姆,也不让老婆女儿来住,乡下女人不说不配坐沙,进了城都丢他的人。
这会儿他刚跟保姆交待,让保姆打个电话,把他农村的老婆喊来照料儿子。又到儿子卧室,好好叮嘱了一番,让他在学校不要惹事,尤其不要再欺负阎小旺。
“啥呀爸爸,我最近没欺负过他,但学校里也有认识他妈的人,骂他妈是个骚货,关我啥事儿”小胖墩儿挑起眉头说。
陈平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爸要出个长差,你可千万要认真学习,以后不要撒谎,也不要总是推卸责任,遇事,不要学爸”孩子的一切恶习,其实全是学的他。
吕梁带着两个公安就等在门口,陈平一出来,立刻下楼。
就在楼梯口,几个人脚步一滞。
对面一个男人,板寸头,公安装,两条长腿大剌剌的叉开,两只手叉在兜里,头略微低着,看着吕梁。
“吕梁,你这是要出门”阎肇问。
吕梁一手摁在腰上,笑了一下“阎队,市局那边有个紧急案子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们来提个人。”
他身后那俩公安是假的,阎肇看过全市所有公安的档案,没有他们俩的脸。
“陈平我要带走,去跟市局说,这边有案子要找他。”说着,阎肇掏了铐子,咔的一声已经铐上去了。
吕梁刷的一下拨了枪,这在华国的历史上可能都是少见的,但这个年代枪支管理不严,而且恶性案件多,公安出门都带枪,但现在是晚上七点,在这种家属区,两个公安拨枪还实属罕见。
小刘在车里直接快要吓尿了。
“阎队,你这属越级行事了吧”吕梁高喊一声,命令身后的两个“愣着干嘛,把人抢走。”
小刘在车里愈的怕了,因为吕梁的枪已经抵在阎队的脑门上了。
这要砰的一声,吕梁得坐牢,阎队直接得送命。
但不过转眼之间,阎肇只是一个反手,从弹匣到枪支,哗啦啦的往下掉,一把枪砸在地上,成了一堆零件
正好马勃带人坐着局里的面包车赶来了。
“马勃,逮了那两个假公安,吕梁妨碍办案,持枪威胁上级,一并抓。”阎肇简短得说。
真公安带着两个假公安,一并被逮了
阎肇只逮陈平,上了车,立刻吩咐小刘开车。
审讯室,窄窄的,飘着一股隐隐的肥皂味道,四面是墙,一张小桌子,一盏压的特别低的灯,这就是公安的审讯室了,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压抑,难受,但莫名让陈平想起出去嫖的时候,那种用劣质板材装修好的小姐们的卧室,差不多一样大。
但那儿虽臭是天堂,这儿味道虽正,却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