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知道她的生日原来在四月,她知道她高中时,作文写得很厉害,其中一篇还入了十佳作文,就是这篇作文里,他知道,她的梦想是在海上过一次生日。
一想到如果他将来的婚姻,是和她一起,生子也是和她,他就忍不住心怀期待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个自我降服的日夜。
薄祁闻意识到,他泥足深陷了。
甚至,白萍生当初还劝过他,说他玩儿的女人还是太少,对这种没未来的姑娘,早就该当成过眼云烟。
结果那天晚上,薄祁闻一反常态,一丁点儿面子都没给他。
装着威士忌的昂贵酒杯,被他随手砸碎,他怒极反笑,“你怎么就能确定我的未来不是她?”
那是交往这么多年里,白萍生第一次看见薄祁闻喝多失了风度。
位高权重的人,发起火来有多吓人。
白萍生当真半个月没敢再招惹薄祁闻。
当然这些,薄祁闻不会告诉温燃。
他只想让她知道,她有多坚定地被爱着。
温燃也的确感受到了这份爱。
她眼眸定定地望着薄祁闻,眸里的水波在月色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轻轻笑了,“然后,你默默为我准备好了一切,再接我回家。”
钻石一样的泪滴再度落下来。
薄祁闻指腹轻轻帮她擦拭,可越擦拭,眼泪越凶,他是真拿这个小哭包没办法,只能起身捧过她的脸,用唇一点点帮她吮干。
“别哭了,好不好?”
薄祁闻嗓音微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哭你。”
回应他的,是温燃主动又热情的吻。
她紧紧搂住他,他们双双跌在绵软的枕头上,接了一个无比热辣的吻。
喘息的间隙。
薄祁闻闷了声性感的笑,“你确定要这么纵容我吗?”
温燃被他掖着长发,露出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动情地看着他。
就这么四目相对两秒。
她什么都没说,俯身再度压住薄祁闻,义无反顾地再度吻住他。
撒野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饶是温燃这么心里有数的人,也不禁纵着薄祁闻,和他在游艇上一次次厮混交缠到第二天中午。
后来还是白萍生他们电话打来。
她才从被窝里揉着眼睛苏醒。
白萍生知道薄祁闻在海城遇难的事儿,很是气愤,连夜找人调查那几个混混的背景,一有消息就来找薄祁闻。
薄祁闻心里却是早已有数。
警方那边很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和他联系过。
清早海城这边公司的某位秘书还来过一趟,送了几套衣服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