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则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露出一脸憨笑。
但他可不是来装傻充愣的,而是来给自己露脸的!
所以,都没等宋天多问,他便主动找上了乌狄那伙洋洋得意的家伙。
随后,捡起那位乌狄才子的大作,嘴角一撇。
“这玩意儿也能叫诗?”
都没等其他人回应,他便随后将那对摞起的纸张掀翻。
“来,我念,你记,让这群乡巴佬好好听听,什么才叫诗!”
说完,一把抓起旁边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破土凌云节节高,寒驱三九领风骚。不流斑竹多情泪,甘为春山化雪涛。”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听听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
张泽实在不好意思夸耀自己所谓的文采,所以干脆来了一出以量取胜的戏码。
毕竟文采是留下这些经典的诗人的,他有的只是单纯的记忆。
但在场都是读书人,自然能听出他所念之诗词的艺术内涵。
便是刚才还志得意满的乌狄国一众,也被张泽这信守捻来的气势给镇住了。
“够了吗?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呢!”
张泽并不满足,勾着嘴角,讥诮地看在乌狄国一行人面上。
比起十步成诗的才情,显然是十步背诗的记忆力占据了上风。
为了完美找回场子,他还主动提出,以兰为题,再比一轮。
然后,他十篇咏兰经典下来,乌狄一行,半首都还没昨完。
会场一度压抑的气氛,因为他的强势表现,终于能听到些欢笑了。
“这家伙,难不成是诗仙附体?”便是宋天也不禁感慨道。
心头一松,她撇眼扫向乌狄使团道:“还要继续比吗,这次咏什么?”
“阁下诗才,我等佩服。既是交流,当然得文物兼顾,早闻贵国武风强盛,此番机会难得,正好讨教一番,还请陛下应允!”
使团代表前半句是和张泽说的,后半句则是同宋天说的。
而随着这家伙的一句话,使团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站了出来。
废话没多说,只一个睥睨的眼神,便将在场武将的气势轻松压制。
“不过偏远之地来的狂妄之徒而已,也敢大言不惭?陛下,臣请出战,必让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长长教训!”羽林军副都统站了出来。
“杀鸡焉用牛刀?陛下,奴才请战!”
说话间,张泽故意拿手在乌狄国站出的壮汉面上指了一指。
这个动作无疑惹恼了那壮汉,下一刻,壮汉便直接把拳头抡了出来。
呼呼,拳头没到,拳风先把张泽的衣袂撩得猎猎作响。
见此一幕,叶紫薇不自禁地蒙住了眼睛,暗骂:“这傻瓜,干嘛在这个时候逞能?”
她可早就听过乌狄国那壮汉的大名,毕竟那可是乌狄国的第一猛士!
论实力,能稳赢此人的,在场只有虎贲大将军!
她实在想不通,张泽为什么要跳出来找死!
这一刻,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为那个男人担心。
如果说谁看到这一幕还能笑得出来,只怕就只有翰林院的那群老不死的了。
但马上,他们脸上的笑意便定了格。
只因为堂堂乌狄国的第一猛士,居然倒飞了出去,一连三米。
反观瘦弱的张泽,竟然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承让,承让!”
轻飘飘的四个字,宛如四记耳光,狠狠扇在乌狄国一群人面上。
说着,张泽悄悄扫过场中。
迎面所见,全是震惊,甚至带着崇拜的目光。
“今儿这名儿可出大了,以后,你总不至于再把我锁于龙泉宫吧!”
想着,他徐徐将目光转回女帝面上,心头的得意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