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看向余光中穿着一袭金色长裙的女子,沉声问:“东西取来了?”
女子抬眸看黑袍人一眼,旋即低垂脑袋,回应:“取来了,主人。”
她话落,递上一个木盒,木盒上刻着一个“莫”字。
黑袍人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细长的透明瓷瓶,瓷瓶里装着水蓝色的液体。
“凝水胶。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黑袍人笑笑,将琉璃玉笔的碎片装进小木盒里,然后起身,与金裙女子道:“那条尾巴没处理好吧?”
他是在说跟金裙女子去了莫家钱庄的席孟皎。
“这——”,金裙女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诚惶诚恐道:“主人恕罪,那席孟皎难缠得紧,方才主人又急急召属下前来,属下就、就把她关在暗牢里,尚未取她性命。”
黑袍人毫不犹豫甩了金裙女子一巴掌,怪笑出声:“你知道席孟皎做了什么吗?”
金裙女子抖如筛糠:“属、属下不知。”
黑袍人轻嗤:“她给喻言传讯说,莫昭有问题,现在,喻缘她们为了找席孟皎,定会查下去。万一,她们查到真莫昭被关在哪儿,那你这假莫昭——”
他冷哼一声,道:“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脱身吧。”
他话落,一股灵压沉沉压下,压得金裙女子后背一软,伏倒在地上。
金裙女子:“主人,属下知错,是属下毁了主人大计,还请主人责罚”
原本,黑袍人是打算让她取代莫昭身份,霸占莫府财产,并将长鱼粼收为己用。
但现在,所有计划都因她没解决好席孟皎而被打乱。
她心如乱麻,身体也抖得更加厉害。
所幸,黑袍人睨她一眼,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重新坐下,话锋转到他处:“方才给喻缘设了个套,她没上。”
黑袍人想起自己透露气息半晌,喻缘却当作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这个少宗主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金裙女子脸朝着地,没看到黑袍人兜帽下的神情。
于是,她下意识以为黑袍人是在可惜自己失手,便忙请缨道:“主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绝不浪费主人特意请来的人。”
黑袍人眯眼:“不浪费吗?”
他笑笑:“你最好能做到。”
喻缘所住院落里。
刀剑声混杂着曲声,此起彼伏。
院子中央,易越侧身躲开一剑,但另一剑就紧跟着落下,划伤她的胳膊。
血从伤口里冒出,染红她半边衣袖。
易越痛得轻哼一声,却丝毫不敢停下,依旧咬牙继续挡着如雨般落下的接下来几剑。
“阿言,你去帮帮她。”
房顶上,喻缘刚赶到自己住的院落,就忙与喻言道。
喻言应了声,飞下房顶,手持一支长笛,三两下就反向压倒了左右夹击易越的两个杀了么黑衣人。
“少宗主,剩下几人,我去解决。”秦北陆看向正和黑衣人扭打在一起的云停长老和琴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