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这里收住,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喻秦钟听了,面色微沉道:“确实该加强囚妖阁的守卫,我妙音宗绝不能出不夜城那种事。”
喻缘指尖摩挲手里的茶盏,又试探:“爹,囚妖阁之前可出过事?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动?”
“自然没有”,喻秦钟迅速接道,又意识到不对,“阿缘,你问这作甚?你莫不是还在打那幻妖的主意?”
喻缘:……
有这么明显吗?
她心虚,但还是嘴硬道:“爹,女儿打她主意作甚?您想多了。”
喻秦钟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回答喻缘:“阿缘,你打小撒谎,就是这口气。爹不傻。”
喻缘:…………
那就不能傻点吗?你女儿我不要面子?
糊弄一下也好啊!
她郁闷撇嘴,端着茶盏,不再说话。
喻秦钟也知道自己又把女儿那点小心思说穿了。
他得意挑眉了下,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和喻缘继续聊下去。
于是,父女二人就对坐着,开始你一盏茶,我一盏茶,愣是喝了十来壶茶,都没说一个字。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姐姐!阿言来看你了!”
喻缘手抖了下,差点又抓不住茶盏。
喻秦钟手也抖了下,然后没抓住茶盏。
“哐当——”
熟悉的一声。
喻缘:……
她觉得她的茶具在这短短一天里,真是命途多舛。
喻秦钟连忙收了地上的碎瓷片,看向从门外边跑进来、身着桃粉色长裙的女子。
“阿言,别莽莽撞撞的,差点吓着你姐姐知不知道。”
喻秦钟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
喻言眯眼看他一眼,直言:“爹,你怎么在姐姐这?姐姐没嫌你烦吗?”
和喻缘几乎复刻的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喻秦钟嘴角一抽,说不出话。
喻言得意轻哼一声,坐到喻缘边上,拉住对方胳膊。
“姐姐,你眼睛怎么了?”
喻言凑在喻缘面前,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纱。
喻缘感受吐在自己面上的气息,把喻言推远了些,“就是受了点小伤,十天半月就能好。”
喻言“哦”了声,“这样啊。”
喻缘点头,又问:“我记得你和大师姐去仙盟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喻言悄咪咪拿起喻缘的茶盏,喝了口,答:“宗门比试提前,爹把我和秦北陆喊回来的。”
“宗门比试提前?”喻缘没听喻秦钟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