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幺点头符合:“是啊是啊,青幺永远支持娘子!”
孟韵抿唇微笑,卖了个关子,只道:“过两日便知道了。”
大伯母给她指了一位神医,是生是死、是福是祸,总该去瞧上一瞧。
万一,她身体无恙呢?
翌日,马车内,回苏城途中。
谢楼憋了一晚上,想得是抓耳挠腮,始终弄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让他把那么名贵的药膏给一个女子祛疤?
而且,那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是他们借宿的主人家。
在谢楼的印象里,他家大人多年混迹平康坊,就算勉强“洁身自好”,那也不至于……
就在谢楼胡思乱想的时候,头皮骤然传来一阵疼痛。
“斯哈——大人你干嘛呀!”
谢楼捂着被弹的地方,委屈地撅了撅嘴,一脸不解地看着谢轻舟。
谢轻舟拿着一卷书,悠哉悠哉看得起劲,嫌车帘上下飘着挡光,伸手慢慢卷了上去。
似乎根本瞧不见谢楼委屈的表情,谢轻舟咳了一声,回道:“太吵了。”
“吵?!”谢楼更委屈了,嚷道:“大人,我路上可是一句话都没吱声,比那田里的蛐蛐声音还小呢。”
“我说的是你心里,很吵。”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谢楼彻底蔫儿了,表情古怪地捂上嘴,心虚地看起了马车外的风景。
谢楼纠结,这大人何时还学起了读心术?
不行不行,等到了地方,他得问问何大夫,究竟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半晌,谢轻舟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掏出绿色的小瓷瓶——昨夜没送出去的那瓶,陷入了沉思。
她的夫君待她似乎不好,不然为何会当着自己这些外人的面,连酒都不让她斟……
还有,她无意间闯入客房,只有一个人都不在身边时,才能安心哭泣。
谢轻舟蓦地握紧了手中的绿瓷瓶,圆润的瓶沿硌得手心微痛。
旋即,脑海中不可遏制地回想起昨夜之事。
他其实刚一张口便清醒了,只不过脑子比嘴慢了一些,等完全回神时,木已成林,无可挽回。
猛地撩了纱帐一瞧,人已经站在门口,不上不下的样子,要出去又不敢离开。
该不该出声叫住她呢?那时他纠结的很。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她便回来了。
谢轻舟只觉从未有此惊险的时刻,纱帘刚一放下她便转身向自己走来,手上还拿了棍子!
这架势不是要打他,还能打谁?
想当年,他颇受京中娘子赞誉,眉舒目朗、貌盛潘安,哪里料得到现在这个要被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