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李六郎一挥手,二人松开青幺的胳膊,青幺刚想过去,立马被拉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韵不悦,怒瞪着李六郎。
李六郎邪肆一笑,起身站到孟韵身后,手掌忽然一下包住她的肩头。
“别急,咱们话还没有说完。”
绝处何逢生
带着滚滚热度的手一搭上来,孟韵顿时瑟缩了一下,背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眼看着青幺被人拦在几步之外,她只能假装自己是根无知无觉的枯木,拼命忍住抽身的冲动,一动不动坐着。
李六郎见她乖巧,喉中发出得意的“哼”声,十指关节上的戒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咔嚓、咔嚓”,一声一声如同饿狼磨着獠牙。
眼神轻轻扫过桌上倒扣的酒杯,李六郎嘴角恶劣一勾。
“咱们明明可以坐下和和气气说话,娘子之前又是何必呢?”
李六郎语气软和下来,慢慢凑到孟韵耳边,声音极轻,几乎是用气声道:“自那日孟府一见,娘子在我眼中惊为天人。这一连数十日,我为娘子魂牵梦萦、如醉如痴、食不下咽呐。我自认平生识人无数,却只甘愿为娘子相思成狂。”
李六郎越凑越近,鼻尖贪婪地嗅着,凉薄的唇几乎要含住她的耳坠。
孟韵忽地偏头,险险躲过。
“嘶……
”
李六郎心念落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三人,果见六只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
李六郎不耐地摆摆手,“退下!”
“青幺!”
孟韵见青幺要被带走,忽地大叫一声,扭着肩膀便想奔过去。
“娘子,别管我,快跑唔、唔……”任青幺又踢又跳,秀气的胳膊却难抵铜臂铁膊,被人反钳住便往外拖。
嘴里的布巾落出来,又被人捡起塞回,泪水糊得看不清,青幺骂声含糊,却依旧不停:“救呜命、来人、你、们卑唔鄙……”
孟韵能忍到现在,完全是怕伤了青幺。
若非怕牵扯无辜之人,早想与这些人拼命,大不了,她和李六郎一起死。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临门一脚、李六郎哪肯如她愿,轻易让人跑了?
一面催着赶紧把人带下去,一面死死摁住孟韵,李六郎警告道:“孟娘子今日若是肯听话,我保你的小丫鬟平平安安;否则的话,后果你明白!嗯?!”
此人反复无常,孟韵哪里还肯信他满嘴谎话,闻言挣扎地更厉害。
慌乱间,孟韵一时找不到可以抵御的东西,却忽然注意到李六郎发冠上的簪子。
仿佛福至心灵般,孟韵抬手便往头发上摸,待寻到冰凉翠玉时,寒光一现,想也不想便向前刺——